可他,可他...
原本存在于司徒依蘭心目中的大高手高冷的形象,在看見江閑語如魚得水的在姑娘們的脂粉堆中肆意縱橫的熟練手段后已經徹底幻滅坍塌了。
...可是也因此發現江閑語似乎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嘛,雖然那時候感覺著高不可攀,可是現在卻沒有這種感覺了。
彼此間的相處,江閑語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恃才傲物、盛氣凌人的樣子,很好相處的一個人,所以嬉笑打鬧似乎也沒什么關系嘛。
褚由賢對寧缺說道:“看他樣子,也是紅袖招的熟客呀,可我怎么從沒有在此見過他呢?”
寧缺同樣的搖搖頭,他在殺張貽琦的那段日子里經常來此,與姑娘們閑話聊天,卻也從未從水珠兒姐姐那里聽說過江閑語的只言片語。
江閑語擺脫了姑娘們的包圍,笑著說道:“我可不能在這紅袖招橫趟啊,我的家產都是在這地方敗光了的,要不然我干嘛開一家飯店來養活自己呢?!”
陸雪姑娘含笑拍打了江閑語一下說道:“誰讓你那些日子一直把紅袖招當成自己家呢,吃住在這里,卻從不找一位姑娘夜里陪你,還偏偏總是大手大腳的...再說你的飯店,一天賺的錢絕對比你在這里花的多呀不是?”
“呵呵,我哪里沒找姑娘陪我,不然這樓子里的姑娘們會都認識我?!比如你...”江閑語呵呵的說道,熟稔的拉著陸雪的纖纖玉手,“誰讓我沒有寧缺那樣的好運,得到了簡大家的賞識呢!”
“討厭的小子。”陸雪掩著小嘴輕笑。
隨后,陸雪姑娘表演了一段胡旋舞。
這段難度極大的舞蹈被陸雪表演的極為出色,紗舞袍裹住的曼妙身姿在舞蹈的襯托下贏得了無數的喝彩聲。
美人胡旋最是佐酒佳品,在這種環境這種氣氛之下,學生們彼此間的關系似乎也都拉近了幾分。
寧缺被灌了不少酒,然后他暈了,然后在水珠兒姑娘的懷里蹭啊蹭,摸呀摸的,讓司徒依蘭只好捂住額頭遮住眼。
而江閑語也被灌了很多酒。
可是他卻沒暈。
他不喜歡喝酒,一直都不喜歡。
他自己釀的酒除外...
旁的酒哪怕喝的再多也品嘗不出那所謂的酒香,只有那喉嚨間的火辣,腹中的灼燒。
可是他卻醉不了。
所以只好一直喝,然后裝醉,在醉酒中與姑娘們耳鬢廝磨,與司徒依蘭嬉笑打罵,暢所欲言。
好吧,還是要承認,江閑語還是最喜歡和漂亮女孩子說話。
也不知什么時候,寧缺好像不見了,他被簡大家喊走了。
...在寧缺的眼前,有一個中年婦人坐在榻上平靜的看著他。
這位莫名其妙對自己很是關愛的中年女子。
他雖然還沒有完全酒醒,但是腦袋依舊清醒。
他還可以很理智的去思考問題。
簡大家和寧缺閑話家常...談了很多,甚至還談到了江閑語...等到他再下來的時候,聚會都已經結束了。
......
寧缺上樓的時候,江閑語是知道的。
簡大家?出入紅袖招多年,似乎從未跟她見過?說過一句話吧?
他和寧缺是兩種完全不同性格的人。
簡大家既然喜歡寧缺,那自然不會喜歡江閑語。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寧缺來玩不花錢,江閑語可是真的把家產給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