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先吃口菜。”鄒玉杰指著桌上的菜說道,“這驢肉,你以前最喜歡吃的吧,我記得,你以前跟小慶他們幾個人,就經常窩在驢肉館里,喝著是燒刀子,吃著驢肉,那小日子過得,愜意啊,我有時候找你們人,都找不到,那準是在驢肉館里了!”
大闖也跟著笑了,“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現在,我也早不喝悶倒驢了,這酒太有勁,你知道我為啥以前喜歡喝嗎!我怕我手抖!”
“這,我沒跟你說過吧?”大闖看著鄒玉杰,問道。
鄒玉杰搖了搖頭,“我印象里,你挺能打的啊,而且,最喜歡出頭的那個,就是你了,怎么,你還有怕的時候?”
“哥啊,是人就會怕!你記得我跟熊瞎子打架那次,讓人傳的神乎其神的,我還追著熊瞎子滿世跑?”
“是啊,記著啊,要不是那事兒,我能把你收下嗎,我看你是塊材料,才收下你的。”
鄒玉杰點點頭說道。
“其實,我當時你們都沒看到,我讓熊瞎子差點沒打死!”
大闖一笑,就說道,“我當時就心說,我這要是死了,那不就完犢子了嗎!我與其讓你給打死,那不如我先把你打死!”
“就這樣,我就捅了他一刀,然后,也不是我追著他跑啊,是他那幫弟兄,在追著我跑!”
說完,大闖哈哈大笑,笑得很真誠,似乎把多年壓在他心里的秘密,說出來,還非常痛快一樣。
鄒玉杰也跟著笑了,“不管怎么說,你現在是大哥,江東當之無愧的大哥了。”
大闖輕輕拍了拍鄒玉杰的手背,“杰哥,到啥時候,你也是我哥。就算有一天,我把天桶出來個窟窿,你也還是我哥!”
“好!兄弟!就沖你這話,哥哥再跟你干一個!”
兩個人,又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大闖一邊給鄒玉杰斟酒,鄒玉杰看著他,說道,“闖啊,我跟你說說這個事兒吧。”
“杰哥,你就不用客氣,說你的。”大闖說著話,將兩人的杯中酒,全都斟滿了。
鄒玉杰抹了一把嘴,隨后對大闖說道,“我有個小舅子……”
“你小舅子?你舅子怎么了?”大闖一聽到他小舅子,就想起來二手車行了。
“咳,不是那個小舅子,我另一個小舅子,那個死了。”
“我擦,死了?啥時候死的?”大闖問道。
“說這話,都半年前了,喝多了開車,撞死了,打官司,對方也沒賠多少錢,誰讓他是酒駕呢,就是出于人道,賠了點兒錢。”
鄒玉杰說到這,搖了搖頭,“哎,這人這命啊,等于給媳婦孩子,沒留下啥,生前拼了命,賺了那些個錢,完了,這一撞連人都沒了。”
大闖深吸了一口氣,“那杰哥,節哀啊。”
“咳,我節哀個啥啊,小舅子不就是,我好幾個小舅子了,又不是我親兄弟。”鄒玉杰一笑,說道,“我跟你說的,這個,是我一個親叔伯的小舅子。”
“不是,這小舅子,怎么還有親叔伯的呢?”
“你看,我媳婦她叔叔家的兒子,可不就是親叔伯的嗎!你這悶倒驢不能喝了啊!”鄒玉杰半開玩笑的說道。
大闖也跟著一笑,“我覺著吧,這酒以前喝著夠味兒,現在喝著賊上頭,哈哈!”
“上頭,你也得接茬喝,我得讓你找回點兒當年的感覺。”鄒玉杰指著杯中酒,說道。
“不是,杰哥,你話還沒說完呢,你那小舅子誰啊?啥事啊?”大闖問道。
鄒玉杰一擺手,“咳,我這個小舅子,也是挺不著調的,人在豐市。跟著一個大哥混,據說那大哥在當地,還挺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