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阿姐。”
今天又是忙忙活活的一整天。
白錦兒收拾完了廚房從里面走了出來,林信平已經回家了,白老頭也照著慣例去打酒,此時店里只有她一人,差不多也該是回家的時候了。
想到白天聽到石三娘和自己說的話,白錦兒撓了撓腦袋。
反正大部分她的私房錢都已經藏進了系統里,白老頭的錢上次買店面的時候就花了不少了,后來店里掙得錢白老頭也叫白錦兒管,所以他應該也是沒什么錢的。
這樣看來,確實是沒什么好擔心的。
沒想到城里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小偷,怪不得說,最近街上的不良人多起來了。
白錦兒搬動著店里的椅子,又將坐榻區那邊的門關起來。
說起來,
少女的視線忽而投向了街外,此時已接近黃昏,西市的人陸陸續續回家,好些鋪子也和她一樣收了店,關了門就準備離開了。
好像好久沒見到小景那個家伙了。
夏天就快要過去了,
說要和阿翁學的那一份荷花藕粉圓子,也還沒有學會。
阿翁對他沒有去見他阿婆那件事情依舊耿耿于懷,以至于自己甚至都不敢在阿翁面前提到他的名字。
唉,
這就是叛逆期的孩子嗎?
白錦兒不由得回想起前世刷手機時,看見的那些原生家庭對孩子成長造成影響的案例。
也不知道,那小子以后是不是就那樣了。
不過,倒也不是自己管的事情。
白錦兒想著,將手里的鎖扣了起來。
“吧嗒”一聲。
……
“吧嗒!”
生鐵打制的門鎖被撬開,隨后緊閉的屋門開了一條縫,一個黑影閃進了屋內。
門再次合緊,未被摘下的門鎖從外面看完好如初,就好像從未被打開過一樣。黑影靠在門板后面,呼吸聲很輕卻十分急促。
外面遠處,傳來隱隱約約人的叫喊聲,還有火把燃燒的聲音。
“人呢!”
“他受了傷想必沒有走遠!快追!”
隨后是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從與他只有一門之隔的長街跑過。
黑影一動不動,
直到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西市又恢復了屬于黑夜的寂靜。
他這時才慢慢地前后腳錯開蹲下,左手捂著右邊小臂的部分,
那里的布料似乎比其他地方都要厚,
還濕答答的,像是被水打濕了一般。
黑影只在那里蹲了幾個呼吸的功夫,又重新站起來——他邁步往前走,雖然周圍沒有任何照亮的東西,但他似乎對這個地方很是熟悉。
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在濃墨似的夜色中流曳生光。
很快他摸到了一座立著的柜子后面,又從后面摸出一個壇子。
揭開壇子上的泥封,一股濃烈的酒氣飄出來;他隨后揭開了纏在自己右臂上的布條,丟在了一邊。
左手抓住壇邊將壇子拎,其中的酒液傾斜而下,
澆在他裸露在外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