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安從剛才就好像無頭蒼蠅一般地在旁邊亂竄,
他急得像是想要說什么話,但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看見白錦兒他們出去他也想追著出去的,忽然腳底咯了一下,叫少年的腳步都耽擱了。
他低頭一看,
正是剛才從白錦兒手中滑落的簪子。
這邊廂白錦兒他們跟著裘敬蘭除了院門,陶陽帶來的那三個身強體壯的仆從,將裘敬蘭的阿爺堵在角落里,
剛才還滿嘴污言穢語囂張至極的男子,此時縮在角落之中,像一只受了驚嚇的鵪鶉。
他的臉上隱約有幾塊青淤,
想必是因為不愿閉嘴,而被這幾尊大神用了些“手段”吧。
白錦兒只瞟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眼光。
既然要穿越,為什么不穿越成個有著絕世武功的女俠?懲奸除惡快意恩仇,如今卻只能咬著牙,
連個能告家暴的地方都沒有。
“走吧。”
陶陽拋下一句話,圍著男人的三人便散開,沉默不語的跟在了自家郎君身后。
三人送著裘敬蘭去了醫館。
“哎喲這又是怎么了?!”
汪泉從柜臺后面走出來,聲音都拔高了幾個度。
“我的老天爺啊你這個丫頭,”
“你們一天到晚都是在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嗎?!”
“現在乖乖的去下棋賞花喝酒這種事情已經不再是流行了嗎!”
“汪叔你別胡說八道了快來看看吧!”
白錦兒對這個毋論多緊急狀況都能耍一兩次寶的大人十分的無奈,但汪泉也就是嘴上貧氣,已經拿著腕包跪到了裘敬蘭的身邊。
“浮取應指,脈率急促,”
“想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男子注意到少女脖頸上的血痕,眉頭皺起,
“這是怎么傷的?”
“簪子,她想用簪子自裁。”
聽見白錦兒說的話,汪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還好,只是傷了表皮,沒有傷及內里,”瞧了瞧裘敬蘭脖頸上的破口,汪泉又注意到了她臉上還未消退的掌印。
像是想到了什么,汪泉打眼隨便瞧了裘敬蘭一遍。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有或大或小,或新或舊的傷痕。
“小丫頭,你跟我過來一趟。”
說著,汪泉就拿著腕包起了身。
白錦兒看著他在藥本上寫了些什么,然后又去柜子里抓了些藥,交給后面藥房的人煎藥之后,汪泉領著白錦兒來到了醫館門口。
正要說話的功夫,一道身影“嗖”地從他的身后竄過。
“哎你做什么的......”
“汪叔,那是我們的朋友。”
白錦兒連忙解釋,汪泉這才沒去管匆匆來遲的林子安。
“汪叔,你要和我說什么?”
汪泉看向白錦兒,眉頭皺了起來。他開口說話,語氣無比的嚴肅:
“小錦兒你老實告訴我,”
“你們從那兒帶來的這個姑娘?”
“她家里。”
“她家里?”
“那她身上的傷?”
“她阿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