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想象中的“大戰”并沒有發生,陶金氏和孟如招離開的時候什么話都沒說,看著還有些心情愉悅的,領著孟如招就走了。
白錦兒甚至還得了壺好酒。
孟如招離開的時候,還對著白錦兒和陶陽使了使眼色。
瞧著陶金氏帶著孟如招的身影逐漸消失,白錦兒站在原地,大大地松了口氣。聽見一邊的少年發出一聲輕笑,白錦兒轉過頭去看著他,
滿臉的疑惑:
“你笑什么?”
“你嘆氣做什么?”
陶陽看著白錦兒,滿目笑意地開口。
“我,我......”
白錦兒總不能說是因為你媽走了所以我松了口氣吧。她支支吾吾半天,什么都沒說出來。
雖然白錦兒不說,陶陽卻還是明白了。
“剛才瞧著你可不這副模樣的,不是很冷靜的么,”
“我還以為,你這么大大咧咧呢。”
“這是大大咧咧的事情嘛真是的,”
“你就會說風涼話。”
白錦兒朝著陶陽翻了個白眼,邁步便往前走,不理會被自己丟在身后的少年,背影還甚是瀟灑。
陶陽一反常態的沒去追,而是站在原地,抬頭看向了身邊的桂花樹。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的功夫,剛才還邁著大步一去不回頭的白錦兒就折了回來,來到陶陽身邊干咳了幾聲,
“咳咳,”
“我說你倒是走啊,”
“我又不知道在哪里。”
陶陽抬手折了一枝帶著細碎小花和葉的桂花下來,趁著白錦兒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將它插到了白錦兒的發髻上。
“既不知道在哪里便不要瞎走,”
“到時候要是又想在陳府那樣子走丟了,”
“可真是個傻丫頭了。”
說著,陶陽又一次十分開心地笑了起來。
聽見陶陽說自己的糗事,白錦兒不由得有些尷尬,可她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話來反擊,只好扭著嘴把頭轉向一邊。
陶陽也不繼續逗她,自己往前半步,領著白錦兒往家里養著鸚哥的地方走去。
......
“阿翁,阿翁,”
“你看我帶著什么回來了!”
白錦兒手中抱著陶金氏給的酒推開了門,還沒進院子呢,就聽見她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少女一腳踩在地上,視線都還沒固定呢,只模糊看見白老頭從井邊站了起來。他原先是蹲在井邊的,聽見白錦兒的聲音之后才站了起來。
老人的身影有些佝僂,不知道他蹲在那里,是在干什么。
“阿翁你在干嘛呢?”
白錦兒走進院子正中,將手中的酒壇擺在了桌子上。
“口渴了,”
白老頭依舊背對著白錦兒,他講話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有什么東西糊在嗓子里似的。他轉過來的時候,白錦兒眼角的余光看見他往角落里丟了什么東西。
白錦兒眨了眨眼睛。
“口渴了怎么不去喝那壇子里的水,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阿翁,在井邊的時候不要離水井那么近。”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個啰嗦的丫頭,老頭子都這么大年紀了,還能像那些小孩子一樣掉進井里不成?”
“阿翁也知道說你年紀大了,我這不是怕你喝酒喝的昏了頭,要是不小心掉進去怎么辦嘛。我又不在家,那三條街之外的那個齊伯伯家不就是......”
“好了好了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