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叔,”
“怎么?”
白錦兒跟著劉饕從碧云閣出來,劉饕就聽見自己身后的白錦兒叫了自己一聲。
“你都是從哪兒認識的這些奇奇怪怪的人的?”
“奇奇怪怪?”
劉饕停住了腳步,等著白錦兒走到自己的身邊來。
聽著白錦兒的發問,他不由得笑了起來,雙手環于胸前,抬頭望向天空。
“奇怪嗎?我倒是不覺得奇怪,”
“也許在他們眼里看起來,這些在街上走來走去的人,才是比較奇怪的吧。”
“不過也很有可能是因為,我也像你說的,是一個和他們一樣奇怪的人,所以才不覺得他們奇怪。”
“也是,”
聽了劉饕的回答,白錦兒小聲嘟囔,
“你也是夠奇怪的了......”
“哈哈哈哈哈,”
雖說是嘟囔,可畢竟劉饕就站在白錦兒的身邊。她說什么都能鉆到劉饕的耳朵里,惹得男人又是一陣發笑,
“人總是喜好將自己的同伴分類,趨同去異,瞧見與自己不大一樣的,便說人家古怪。以此為理由分離,將自己隔成一個又一個的小群體。要我說啊,哪里有什么不一樣的,”
“不都是一個鼻子一個嘴巴一雙眼睛,生下來的時候,不都靠著阿娘奶大。”
“結果長大些年歲,反就分出不一樣了。”
“也不是說這一群人吃著肉糜長大,那一群人,吃著粟米長大。”
“有些人瞧著諸如老李那樣子的人,會覺得癲絕癡狂,不可理喻;有些人又覺得老申這樣的人奢華靡費,窮身家飽口腹之欲。這般不是那般不通過,但其實仔細想想,他們不就只是做了自己想做之事,”
“就像是其余的人,想老婆孩子熱炕頭,想相夫教子,想高登廟堂,想入江湖之深遠罷了。”
“大家都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緣何就分出個高低貴賤,差別異同來了?”
“怪哉,怪哉。”
白錦兒走在劉饕的身邊,劉饕的話傳到白錦兒的耳朵里。她側目看了劉饕一眼,男子臉上的神情淡然,像是在說一件最簡單不過的事情,最普通不過的想法,
在這樣的時代聽起來,
不免有些驚世駭俗。
“哎哎哎別走了別走了,”
就在白錦兒心里想著劉饕和自己說的話的時候,又忽地被男子叫停。他伸手指向就在面前不遠處的一家店鋪,對著白錦兒說道:
“這家姜餅做的甚好,”
“我記著你也不大會做姜餅。”
“咱們進去,買些來嘗嘗。”
白錦兒看了看他,對著男子點了點頭。
......
“如何了?”
“菊香齏香,乳兒粥甜,就是那干膾我果然還是吃不大過來,總覺得吃了胃里涼著不舒服,還是要吃口姜餅才好。”
說著白錦兒又拆開手中的紙包,從里面拿出一塊糕餅咬了一口。
劉饕聽聞白錦兒言,似乎是十分可惜地搖了搖頭,
“真是個不知好賴的丫頭哦。”
“那魚干膾可要比這姜餅不知道珍貴上幾何,口感彈嫩與鮮膾無異。偏你愛吃這便宜的姜餅,唉,”
“實在是暴殄天物。”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