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兒吃著手中的姜餅,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姜餅不也是用的新鮮嫩姜與老姜混合,再用蜜糖碎果仁糟過,然后用牛乳和面的面團包裹。入口溫潤甘甜,還帶著隱隱一絲辛辣之氣,吃了渾身暖和,正適合冬日食用。”
“再說了,”
“這五十錢三枚也不叫便宜了好不好。”
我還沒說生淡水魚吃多了會有寄生蟲呢,你個愚蠢的古代人。
想到寄生蟲,白錦兒不禁又覺得自己的胃不舒服了,連忙又啃了幾口姜餅。
劉饕搖了搖頭,繼續帶著少女往前走。
還沒走幾步呢,迎面便撞上一人。那人似乎是直奔自己而來的,頭上戴著鼠灰色的狼皮帽子,表情看著,
和此時天上的顏色差不多。
劉饕站穩了腳步,定睛看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他仔細看了幾眼,忽然露出微笑,兩掌一拍,音調甚高地喊了一句:
“哎喲這不是董老板嗎,”
“真是巧了不是。”
男子的聲音叫周圍的路人都紛紛側目,搞得本想先開口說話的董杭一愣,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和劉饕的一對比,愈發的難看了。
白錦兒瞧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眼里滿是好奇的目光。
“咳咳,”
察覺到那小姑娘看向自己,董杭愈發的啞口無言了。他干咳嗽半天,才擠出一絲笑容,對著面前的劉饕說道:
“原來是劉郎君,”
“幾時來了,怎么也不去敝店坐一坐,”
“這位小娘子是?”
他當然知道白錦兒是誰。畢竟當初,就是他叫劉饕去的她店里。萬萬沒想到這廝不僅屁沒有調查出來,竟然還帶著她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東市?!
什么意思?
難道果如自己擔心的那樣,
這小姑娘,終于是要來東市了?
“哦她啊,”
“她就是我從前和你說過的,那位在西市名聲響亮的,白家食肆的小老板啦。”
“聽說她今年又得了陳公府中的丹若庖君,小小年紀很不得了吧,”
“哈哈哈哈哈——”
聽著劉饕的笑聲董杭恨得牙根癢癢。可他還是做出才聽見這個消息的模樣,對著白錦兒點了點頭,
“沒想到小娘子豆蔻年華,竟然已經有這等本事了,”
“實在是叫我等汗顏。”
“哪里哪里,公說笑了,”
白錦兒看著劉饕只顧著笑,也不知道是看見了什么好笑的東西。她拽了拽劉饕的衣角,
“老叔,這位公是?”
“你看我這記性,又忘記先給你引薦了,”
劉饕眼睛彎彎地看向董杭,那眼神似是而非,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收斂的趨勢,
“這位可是此地大名鼎鼎的玉筵樓的老板,董杭董老板。”
“這玉筵樓,在某些地方和你那兒還頗為相像,怎么說呢,”
“你們兩家啊,就像是東市西市,”
“相襯的倒影一般。”
說完,劉饕又極開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