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都交給別人的白錦兒和林信平兩人,此時自然是輕松的許多。
白錦兒特意又去馬冠英那里道了別,這才領著林信平從草市走了出來。
兩人走在城郊外,朝著錦官城的方向走去。林信平走在白錦兒的身邊約莫落后小半步的位置,他不時看向白錦兒的側顏,斟酌片刻之后,才有些猶豫不決地開口道:
“阿姐,你方才為什么要答應給他們加一吊錢,”
“這不是我們之前說好的價格啊。”
“怎么,你還在琢磨這件事情呢。”
“是啊,”
少年點點頭。
“明明咱們都是事先就說好了價格的,他們竟然臨時變卦,還說要什么茶錢的,咱們給他們的那些錢,難道還不夠他們買一壺茶的嗎?”
“阿姐你竟然都答應了,要是我,我想我估計就要和他們吵起來了。”
“怎么說呢,”
白錦兒走著,聽著林信平語氣中的憤憤不滿,少女抬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髻。
“此事,也怪我當時蠢了。”
“你可記得,當時我們雇傭他們來給我們搬東西的時候,因為牛叔與我阿翁做過許多年的生意,所以我當時想的是,只不過是個小單子,便沒有與他簽契。”
“沒有白紙黑字,一筆一劃地寫下實契。”
“既是無實契,若他要坐地起價,我們到時候就是找人去辯駁,或是告上府衙,手中也無可依據的法子。”
“這是最根本的其一。”
“再者,他們也不是第一日出來做事的了,”
“他能拿準此時提價,自然是調查準了那時候,我們就算是心中不愿意,也必須依得他。不然天色漸晚了,我們找不到別的能將我們東西送進城的人,想必是麻煩至極。”
“所以就算我們心中不愿,哪怕講少些錢,也一定會答應他們的條件。”
“可是方才,馬老板不是才說能送我們回去的嗎?就是不接受他們的條件,我們,不也有能回去的法子。”
“話雖如此,”
說到這里,白錦兒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畢竟馬冠英走才沒多久,當時自己還沒將他的話十分放在心上。沒想到那么快,竟然就被打臉了,饒是白錦兒這樣子臉皮子不算薄的姑娘,也不大愿意就這立馬去麻煩人家,
以這樣的理由。
“所以就這樣了,”
“一吊錢,當作買個教訓了。這事情告訴我們,就是在怎么相熟的人,在涉及到銀錢的事情上,還是要白紙黑字的寫清楚才可以。”
林信平撓了撓腦袋,一知半解地點了點頭。
其實如果不是怕別人看到和林信平這邊不好解釋,不然白錦兒明明可以拿自己的系統一口氣全部打包帶走的,這樣又省錢又省力氣,
好不容易有個這么方便的魔幻的功能還不好的用,
白錦兒心里很是郁悶。
“阿姐別想了,”
“咱們下次注意就成了。”
“開心一些,不要太責怪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