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帶著一點點渴望得到表揚似的小小得意。
田小荷果然對著他笑道:
“好厲害,”
“小郎君記得下那么多的東西。我們店中好些伙計呀,甚至連十種布匹的名字和產地都分不清楚呢。”
“嘿嘿嘿......”
林信平有些羞澀地撓了撓頭,但是對于田小荷的夸獎,還是十分開心的。
“那,”
田小荷接著說道,
“小郎君便從其中挑選三道菜,麻煩老板娘為我做吧。”
“我相信你的口味。”
說著,田小荷再次看向了林信平,目光溫柔如水。
于是,
白錦兒看見林信平遞來的這張單子上,用他從未用過,所能寫到最好的,一筆一劃的字跡,寫著三道菜——
“黃金玉米烙,”
“玉米胡蘿卜排骨湯,”
“還有這個,”
白錦兒將托盤上的三道菜一一擺上了田小荷的飯桌,對著她笑了笑,
“雙椒炒玉米。”
“客慢用。”
這一次,白錦兒并沒有和從前一樣,一直守在外面,就是為了避免林信平和田小荷的過多接觸。
只是這一次她放棄了這個方法,
與田小荷隨便寒暄了一會兒,便徑直回到了廚房中。
“阿姐,”
“外面那個是不是彩莊樓的老板?”
甫一進廚房,切著蔥花和姜片的林信云,便開口詢問道。
“是啊,”
“怎么阿云,你知道她?”
林信云并沒有抬頭,畢竟白錦兒教導她,切菜的時候眼睛必須一直看著菜刀還行——但白錦兒還是看見林信云的嘴巴撅了撅,語氣中帶上一絲不滿地回答道:
“不是很認得,”
“只是我們坊里,我聽許多婆子說過她。”
“說她什么?”
“都說,”
“她是不大檢點的女人。”
“還說什么被婆家休妻之后,便使些狐媚子法子,勾著左鄰右舍的男人魂不守舍,”
“所以她家的生意,才那么好的。”
林信云所說的話倒是和白錦兒聽過的,說田小荷的內容大同小異;但這樣子的話從林信云的口中說出來,還是叫白錦兒眉頭一皺,
“阿云啊,”
“這樣子的話不好說的知不知道?”
“畢竟你看,你也是從旁的人口中聽著,田娘子是什么樣子的人。但是你甚至都沒有和她說過幾句話,便從別人言語中認識她,”
“是不是有些偏頗了?”
“以后就不要再說了,”
“特別是什么,狐媚子之類的......”
“噢,知道了阿姐。”
白錦兒走到灶臺邊,動手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方才林信云說的那番話,卻在她的腦海里打著轉兒的不肯消失。
和剛才自己見到的,外面的那番景象,
不斷地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