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回來了!”
“阿娘我回屋了!”
剛剛聽見陶陽開門聲音正準備說話的陶金氏,一轉身卻發現自己的身后已經空空如也。婦人一愣。
“云升,云升,
阿娘給你煮了枇杷清飲,你且先來飲一碗,再忙活公事吧。”
“不了阿娘,”
男人的聲音,悶悶地從屋子里傳來,
“我把手上的事情做完,再去飲吧。時候不早了阿娘,阿娘快些休息啊——”
“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
這晚飯還沒都還沒吃呢,怎么就叫你娘去睡覺去了?”
“哦對對對......”
陶陽的聲音低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才重新傳出來:
“我馬上就出來了阿娘!”
陶金氏嘆了口氣,知道兒子大了不由娘,她只好端著手里的瓷碗離去。
這一邊,屋內的陶陽聽見了漸漸消失的腳步聲后,松了口氣;他甚至都來不及脫下鞋,就急急忙地將一直藏在懷里的書信拿了出來。
那就是寄到司府寺的,然后被祁符半途“劫”下,用來要挾陶陽陪他去胡姬酒肆的書信。
陶陽著急地將信封拆開,
在看到上面的落款之后,陶陽的臉上抑制不住地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唉,
原來只是表姐寄來的書信,
他心中不免惋惜。
若是叫孟如招聽到陶陽此時心中的聲音,少不了要拽著他的耳朵好好質問一番。
雖然“只是”孟如招寄來的,但是陶陽還是將信紙展開,逐字逐行地閱讀下去:
“三郎,......”
信的內容不長,很快就可以看完;雖然寄信的主人并不是他心心念念中的那個人,但是這封書信之中,卻提到了不少有關她的消息。
表姐說,
最近收到有關她的消息,還是在梁州,
聽說她不知為何成了一戶人家的奴婢,正盤算著要如何將自己贖出去。所幸那戶人家的女主人好像是個好說話的,她心中抱持著希望,
卻讓只讀了只言片語的陶陽,
心中生出了驚慌。
可惜,書信就到這兒,后面的事情,看來表姐也不知道了。或許之后的書信還在路上,陶陽想知道更多的事情,也只能盼望之后孟如招寫來的書信中,會詳細地說明清楚了。
可是,
表姐竟然沒有提及她此時的住址,
或者說,
表姐在寫給她的書信中,有沒有說明此時自己的住址呢?若是說了,想必她會給自己寫信的吧?
陶陽手中捏著那張信紙,焦急地在屋中來來回回地走動著。
不行,
一定要快些問問清楚。
他猛地站住了腳步,然后幾步走到了桌前,提筆就寫。
......
“云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