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老板竟然又生病了,
身子這么柔弱,如何好來開店的?”
錦心秀跟在岑溪后面進了芳筵傾樽樓,她一邊說一邊笑,儼然掩飾不住此時激動的心情——怎么也沒想到,好機會來一次就罷了,竟然還會接二連三地砸在自己的頭上。
距離上次偷摸進來探查還沒多久的時間,
居然又有了這樣的一次機會。
“也許是上次的病沒全好,所以再發也正常,
只是我平日了常勸老板娘勞逸結合,她卻聽不進去。”
岑溪打開門,將鑰匙收好;他這次沒有跟在錦心秀的身后,而是任憑著她隨意在店中走動。
“錦娘子,”
“啊,怎么啦?”
“上次你煮的茶......”
錦心秀站住腳步,看見男人對著自己淺淺一笑;男人的笑容如同春風,不猛烈卻能撫慰人心,他注視著錦心秀的目光似乎有著光,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難以言說的情緒。
“上次你煮的茶很好喝,可以再煮一次嗎。”
“咦,”
錦心秀一愣,隨即撅了撅嘴,
“你上次不是說火候有些過嗎,怎么今天又說好喝了?”
“上次是我胡說的,
這次是真的。”
岑溪語氣平靜地說道。
“唉好吧好吧,既然你這么誠心誠意的拜托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再展露一次我的手藝吧。”
錦心秀難掩得意之情,
一方面是為了有個男人徹底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一方面,則是為了這次這么輕易就能后廚去。
她嘴上這么說著,進廚房的腳步倒是快得很。
失策了,
上次不應該只裝那么點東西回去的,結果她研究著研究著,那么一點炸醬就被吃光了;之后再怎么回想那個味道,卻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這會她多帶了幾個小瓶子在身上,打算再多拿些,種類也多裝幾種,
錦心秀就不相信了,她一種都嘗不出來。
這一次比上次來時還簡單順暢,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沒了岑溪在外面的催促,讓錦心繡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廚房里忙活自己的事情。至于煮茶一事,
反正自己煮成什么樣子想來他都會喝的,這有什么打緊?
錦心繡熟練地打開每一處柜子,把后廚翻了個底朝天,把覺得有用的都裝了些進瓶子里,
若有人從后面看她,
一定會覺得這個姑娘就好像是香料鋪子里的架子一般,
身上擺滿了各種的瓶瓶罐罐。
差不多這些應該夠了,帶來的小瓶子也已經用完了;錦心繡直起腰來轉了轉腰帶,都好像能聽見叮叮當當的聲響。
一邊的爐子也沸騰了許久了,
她把茶壺從火上拿了下來熄了爐子,隨后提著茶壺朝大堂走去。
“久等了——”
挑開門簾,錦心繡燦爛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并沒有見到岑溪,
取而代之出現在她眼前的,
是盤腿坐在榻上,一臉和煦笑容的女人。
“錦心繡,錦娘子?”
女人朝著她招了招手,頭上簪著金色步搖的小蝴蝶左右搖晃,
“來,過來坐,咱們聊聊天。”
……
白錦兒揭開茶壺的蓋子聞了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