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已經清洗過了,但還是有著淡淡的血腥味。
龍凌宵站在屋中間,四處打量著,看的很仔細,然后去抽開了那個桌子上的抽屜,那天因為周宏的阻擋沒能抽開的那個抽屜。
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沒有,但是龍凌宵還是在抽屜的角里摳出了一點胭脂,女人用的胭脂,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后他和肖無極開始四處敲打察看起來,周冰問了幾遍,他倆也不理他,只顧著在找什么。
四墻結實,屋頂嚴密,什么也沒有。
龍凌宵和肖無極再次對視了一眼,一齊看向了那張寬大的床,他們過去一下子將床翻了起來,露出床下的地面來。
床下的地面上,有一個蓋板,揭開蓋板,現出一個洞口來,叫周冰大吃一驚。
龍凌宵跳了進去,肖無極看了看周冰,也跳了進去,周冰只好跟著跳了進去。
地道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見,憑著聽覺知道他們在往里面走,不知道前面有多遠,他也不知道家里這個偏院中什么時候有了這么一條暗道。
他更不知道龍凌宵怎么會知道這條暗道的,他只能跟著往前走。
走了很遠,估計已經出了府了,前面一亮,龍凌宵已經把出口打開了,三個人跳出來,是一個小院子。
一個很普通的人家的院子,出口是一個地窖,誰都不會懷疑這么一戶人家的地窖里,會有這么一條暗道會通到周府里。
周冰也不信,但是他確是剛從那邊走了過來的。
這院子里只住著一個人,一個男人,長的不是很高大,也不是很帥氣,臉上青色的胡茬子扎撒著。
看到他們三個從地窖里出來,眼中露出驚慌的神色來,但是沒有跑,也沒有發抖,只是站在那里看著他們。
龍凌宵向他笑了笑,道:“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那男人伸手比了比,龍凌宵向屋里走去,那男人也跟著進了屋。
屋里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周宏的屋子里一模一樣,桌子上也擺著一個銅鏡,銅鏡上插著一朵盛開的花。
周冰驚疑的隨著進了這間屋子,見到房中的布置和三弟的房間里是如此的雷同,心里隱約的明白了點什么。
龍凌宵臉上始終笑吟吟的,打量了一遍屋里,向那男人道:“老兄貴姓?”
那男人木然的道:“陳。”
龍凌宵慢慢的踱到那張桌子旁邊,打量著那面鏡子,道:“好漂亮的鏡子,三公子多久沒來了?”
那陳姓男人的目光也在那鏡子上,正聽著他夸鏡子,聞言順口道:“有三天了。”
話一出口,他的臉上現出一陣慌亂,望向龍凌宵,龍凌宵向他一笑,道:“我可以看看這抽屜里面嗎?”
伸手拉開了抽屜,里面全是女人用的脂粉、青黛和貼口,抽屜一打開,屋里便散發出一種香氣,周冰能聞得出,正和那天周宏房里的香味一模一樣。
那男人想伸手攔阻,手伸出來卻是未敢,眼里全是恐慌之色,眼神中有點無助。
龍凌宵又打開了第二個抽屜,里面全是女人的褻衣小衫,香氣撲鼻。
當第三個抽屜打開的時候,周冰發出了一聲“啊”的低呼,里面平整的放著幾件女人的衣衫,顏色艷麗,做工細致,布料極好,在從窗口射進來的陽光中發著淡淡蒙蒙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