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不低頭就等于與始皇帝過不去,馮去疾雖然要面子,但是他不敢跟始皇帝對著干。
“嗯!”
秦歌對著扶蘇點了點頭,眼中掠過一抹精光,隨及朝著始皇帝,道:“父皇,此事可以到此為止,但是兒臣建立教育署沒有人手,兒臣想請父皇允許兒臣在大秦各郡官吏之中挑選合適人選,越級提拔!”
“從大秦各級郡縣的官吏之中,越級提拔?”
嬴政目光幽深,他清楚這樣做的壞處,但是此時此刻,他卻無法去反駁秦歌,畢竟這個時代本就是布衣傲王侯,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但是,在大秦之中,本來已經有了一種新的選拔制度,而此刻正是推行之際。
“嗯!”
點了點頭,秦歌:“放眼整個大秦朝堂之中,各大官署都沒有多余的人手,兒臣只有朝天下官吏之中選拔有識之士,否則光是兒臣一個人,就算是這一生,未必就能夠將教育署他檢完畢。”
“可以!”
點了點頭,嬴政沉吟了片刻,道:“朕一會兒之后,給你一道詔書,可以讓你便宜行事。”
“兒臣謝過父皇!”
這一刻,見到始皇帝答應,秦歌心下歡喜無比。
他心里清楚,這是他的班底的一個擴充,大秦勛貴的排外性,這些人前來,只能牢牢地圍繞在秦歌的身邊,從而成為秦歌一派的中流砥柱。
而這些人都是在歷史上發光發熱,經過歷史驗證的人才,這自然是讓秦歌心下歡喜。
“此事就此作罷,其余人退下,秦歌留下一會兒,朕給你寫詔書——!”
“諾。”
.........
這一場鬧劇結束,秦歌與始皇帝同時松了一口氣。
“秦歌,扶蘇此舉有些上不了臺面,就算是有馮去疾,也依然是敗在了你的手中——!”嬴政從帝案之上走下,來到秦歌的眼前,道。
“父皇,皇兄此舉,卻是不怎么高明,但是這不高明的是不會馮相,而是皇兄。”秦歌在長案之上端起茶盅,吟了一口輕笑,道:“馮相可是世家出身,不僅是武功赫赫,更是治國不凡,這樣的人,豈會簡單。”
“說到底,皇兄只是對方的一枚棋子,用來打壓兒臣的劍罷了——!”
這一刻,秦歌一點也沒有后退,既然是始皇帝提起了,他便實話實說。
面對秦歌,馮去疾會很難,畢竟秦歌是大秦的駙馬,而且入了嬴姓族譜,等同于一位大秦公子。
但是由扶蘇出手,這一點的顧忌,根本沒有必要。
這一點,秦歌能夠看透,他相信,始皇帝早已經心知肚明。
畢竟他不認為這個世道上,有任何的陰謀詭計會隱瞞的了嬴政,這也是秦歌一直以來,都用陽謀之術,很少用陰謀的原因之一。
面對這個時代,甚至于縱橫整個中原大地,最偉大的帝王,秦歌不認為自己的一點小心思可以隱瞞了他。
“棋子?”
呢喃一聲,嬴政將茶盅之中的涼茶一飲而盡,嘆息,道:“只可惜扶蘇身為他人棋子,而不自知,當真是讓人失望。”
“父皇,皇兄還年強,而馮去疾是一個官場老梟,皇兄自然不是對手,只要是一個不慎,就會被對方利用。”
秦歌的眼中掠過一抹厲色,朝著始皇帝,道:“父皇,馮去疾利用皇兄,以大秦皇子為棋子,罪不容誅,此乃以下犯上,當由廷尉府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