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函還真是鍥而不舍,這都追到安家去給安凈痕他爹做思想工作了。
“那他同意沒?”
“——沒有,為了這個舅爺還把安凈痕大罵了一頓。”
凌晏哈哈大笑,想象著那時安凈痕臉上肯定露出了憋屈的表情,但又拿他老爹沒辦法,只能忍下這口氣。
“所以說,其實在我們去祖宅之前他們一家子就已經認識我了,那個陣法恐怕也是為了考量我的,但因為你的星格圖實在太出乎意料,所以一下子忘了這件事。”
“嗯,應該是吧。”
……
一路與安梓聊下來后大巴也抵達了新冬市,等凌晏回到度假村后,居然看到姜靈函正坐在院里和許諾言打牌。
姜靈函蹙著一雙細眉,額頭的金色蓮花都被他雙眉擠成了一團,看得出來他此刻頗為苦惱。
而坐在他對面的許諾言此時卻樂不可支,將手里的牌一扔,大喊道:“王炸!哈哈哈你又輸啦,這回得翻倍了,給錢給錢!”
姜靈函苦悶地嘆了口氣,嘟囔道:“怎么每次你的牌都這么好?”
許諾言把他手上的牌搶過來一看,嘖嘖評價道:“教了你多少次了,這牌不能這么出,浪費一手好牌,我說你咋這么笨呢啊?”
凌晏在院外聽的干瞪眼,連忙進來阻止許諾言想伸手去捏姜靈函腮幫子的手,同時前者還在嘀嘀咕咕念叨姜靈函不開竅這件事。
凌晏深吸一口氣,許諾言恐怕不知道這坐在他對面和他打牌的是新冬市內一等一的高手,堂堂北衡宗的宗主大人,否則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大罵姜靈函“笨”。
許諾言見凌晏回來了,忙扭頭對還在研究手上紙牌的姜靈函說道:“凌晏回來啦,你不是要見他嗎?”
其實不需要許諾言提醒,姜靈函早就知道凌晏在門外了,不過此時他的注意力已不在他身上,而是摩挲著下巴眼睛盯著手里的牌自語道:“想不到這其中居然有這么多奧秘……”
許諾言聽他在自言自語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嘚瑟道:“連牌都不會打,虧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個厲害人物呢,臉上紋個金色的紋身……”
凌晏連忙捂住他的嘴讓他住口,生怕眼前這人聽了這些話暴走。
不過很明顯是他想多了,姜靈函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若有所思道:“確實,以前我從不關注這個,原本以為我天分還算不錯,誰曉得居然在此處落了下風。”
然后姜靈函把手里的牌放下,直直看著站在許諾言身后的凌晏:“本來來找你是想請教關于萬影功的問題,這絕學我參悟了幾十年都沒有徹底學會,聽凈痕說你在這方面天資極高,所以我才特地跑來。”
許諾言一邊收拾攤在桌面上的紙牌,一邊抬頭嗤笑道:“還幾十年呢,你這才多大啊,頂多大我幾歲而已。”
姜靈函眨了眨眼,一本正經道:“我快九十歲了。”
“嗤。”許諾言覺得好笑的搖搖頭,顯然不相信:“九十歲長這樣?”
姜靈函也不再解釋了,他繼續看著凌晏,語氣認真道:“然后就在剛才,我突然就明白了我為什么學不會萬影功了。”
“為什么?”凌晏見他表情認真,不由得好奇道。
“因為我智商不高。”
“……啊?”凌晏被這答案驚得一時連呼吸都亂了幾秒,尤其是這個答案還是從對方一本正經的口中說出來的。
“嗯。”姜靈函重重點了點頭,語氣十分篤定地看著桌面上的紙牌:“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