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樣子貨都不如,我試著用匕首劃了一下,直接開了個碗口大的洞。”另一個中年漢子古怪道。
齊達內還一臉茫然,老劍詩人丹佐變色道:“該死,我們被騙了,龍之母故意將我們帶到營地大門處,而整個營地只有大門是真的,其它地方......”
“可為什么呢?”襤衣親王面色凝重道。
“你們可進營地查看過?一共有前中后三座營地,綿延10公里。”格拉茲旦連忙問那兩個探子。
“我們哪敢進去?從孔洞可以看到營地里站滿手持長矛的士兵。對方似乎嚴陣以待,大晚上,連篝火都不點燃,不知在干什么。”黑瘦子心有余悸地叫道。
“該死,他們肯定在等我們去偷營!”格拉茲旦脫口而出。
“原來如此,故意讓我們發現營寨的脆弱,然后......”襤衣親王起初也面露恍然之色,還出言贊同格拉茲旦的判斷,但話說了一半,卻又突然愣住。
“如果發現營寨虛弱,我們會去偷營嗎?或者,我們敢去夜襲對方嗎?”他環視周圍人一圈,反問道。
“這......”格拉茲旦漲紅了臉,你這個低賤的傭兵頭子,怎么說話呢?如果發現對方的破綻,堂堂鷹身女妖之子,難道連敢偷雞一波都不敢了?
好像的確不敢......
接著,他又沮喪地想。
雖然只與龍之母交手兩次,但兩次短暫交手的后果太特么可怕,對方年紀輕輕,戰陣技巧卻如天馬行空,讓人完全跟不上她的節奏。
他格拉茲旦可是當了10年鐵軍團聯隊長,征討過多少海盜與土匪?
海戰、陸戰的經驗都豐富無比,而那個女人......似乎還是文盲來著,一直在流浪,連學都沒上過,這......
“那我們到底偷不偷?”齊達內弱弱問道。
“這......”襤衣親王、艦隊長、格拉茲旦、大賢主......現場所有將領都猶豫了。
“問題在于,龍之母想不想讓我們偷營,我們必須反其道而行之!”丹佐面色凝重道。
“那她想不想?”七八個人異口同聲問道。
丹佐面色開始扭曲,好一會兒才艱難道:“我,不知道......”
“既然猜不透,那便不猜唄,“屎男亞贊在一邊涼涼地說,“事情明擺著,如果智慧有重量,咱們一屋子人加起來也不足人家一半重。
既然如此,我們就盡量打呆仗、打死仗,按照原計劃固守城池,就當沒發現馬人消失了。
別老想著奇襲、偷雞之類的高技術活計,你們玩不過她啊!”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屎男,有人鄙視,更多的人卻表達了贊賞之意。
這個淵凱首富雖嘴巴與屁股一樣臭,但人家能成為首富,還真有點兒過人的智慧。
大賢主與幾名統領小聲商談了一會兒后,大聲宣布道:“就這么辦,大家回去安心睡覺,外面發生什么我們也不用理會。
只要穩住人心,穩守城防,不要慌,也不要急,我們便贏定了。”
可惜,他想多了。
很多時候你想裝縮頭鳥都辦不到。
夜晚十點左右,陸陸續續一百多只信鴉飛到淵凱,統統都在述說一個消息:今天中午,龍女王率領五萬大軍奇襲彌林,我們......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