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丹妮不是安西教練。
“冊封你為御林鐵衛,那世人不就以為是我安排你去刺殺彌賽菈的?說不得連道郎親王也會懷疑我在搗鬼,故意挑撥多恩與君臨‘睦鄰友好’的和諧關系。”
丹妮連連搖頭。
“這小子狡猾,說不定為了活命故意撒謊。”白騎士雖這么說,卻還是把‘吞日’從黑暗之星脖子處移開。
一個人生命最后一刻發出的吶喊,即便有演戲的可能,但也不會全是謊言。
“我是黑暗之星,只存在于黑夜里,白袍對我來說也許太顯眼,女王陛下,讓我加入你的麾下,做些你想做卻又不能做的事吧!”鷹鉤鼻叫道。
唔,這種話我雖很喜歡聽,但也不能當眾說出來呀,我要是答應你了,不就自動承認我有見不到人的事要做嗎?
“我問你,既然向往御林鐵衛的榮光,勵志成為傳奇騎士,為何不去君臨?以你的身份和武技,我想,無論勞勃還是瑟曦都不會拒絕一位‘戴恩’,哪怕他是隔壁家的‘山寨貨’戴恩。”丹妮直勾勾盯著黑暗之星,不放過他臉上最細微的表情。
“我崇拜巴利斯坦爵士,但我不是他,”鷹鉤鼻瞥了一眼鐵甲騎士,一臉堅定地說,“我有自己的思想與理念。
勞勃非明君,瑟曦與蘭尼斯特更是一群亂臣賊子。
我寧愿成為黑暗之星,游蕩在多恩無盡沙漠,也不愿披著耀眼的白袍,為那些人服務。”
老騎士忍不住,再次握緊劍柄,他好想砍人!
“不要生氣,爵士,”青年嘆口氣,神色復雜,“你并非多恩人,完全不明白,伊莉亞公主與她兩個孩子的遭遇傳入多恩后,我們有多么憤怒,多么羞辱。
那種情況下,任何多恩人都不會去君臨捧篡奪者的臭腳。
有句話說得好,多恩壯士多如沙。
可你發現了嗎?
從勞勃開始,喬佛里、托曼,他們麾下輪換過多為白騎士,可自始至終,沒一位來自多恩。
甚至這十五年來,多恩好似脫離了七國一般,完全不參與維斯特洛任何事務。
彌賽菈入質流水花園,奧柏倫親王代表多恩加入議政大會,這本有打破僵局的可能,但結果你們也看到了。”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御林鐵衛......呵,我羞與之為伍。”最后,鷹鉤鼻輕蔑地說。
老騎士本人也極度看不起曾經的兄弟,武力差就不提了,單論對榮耀的追求。
——當日他被喬佛里解除白袍時,那些兄弟不僅沒勸誡國王,反而大聲嘲笑自己的隊長,沒有半點義氣和一絲榮譽。
可不管心里怎么想,他當了四十年白騎士,現在再次成為白騎士隊長,忍不住就冷哼出聲,說道:“就在之前,你無恥刺殺理應被你保護的孩子時,只有御林鐵衛挺身而出,最終英勇戰死。”
“哼,奧克赫特壓根就不是為了保護小獅子!”鷹鉤鼻青年冷笑連連,反問道:“亞歷斯·奧克赫特與你當了十年誓言兄弟,對如何保護主君的事他難道不熟悉?你想想,當時你取代他的位置,我能有機會刺殺彌賽菈公主?”
“這......”老騎士愣住了,這正是他一直不理解的地方。
無論何時何地,保護主君才是白騎士根本職責,當時敵我懸殊,可對方并沒斬盡殺絕的打算,白騎士沒必要送死才對。
而且正因為他擅自離開彌賽菈身邊,才給了黑暗之星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