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什么?”丹妮不可思議道。
“華夫餅。”
“他干嘛偷華夫餅?”
“貪吃唄,錫安也不是第一次去廚房偷東西吃了。”瘦高個學士聳聳肩說。
接著他又打量丹妮一番,問道:“你是蕾拉騎士吧?我叫帕克,經濟學學士,正準備去羽筆酒樽找你呢。“
“你好,帕克學士,我是蕾拉,為何這么急?”
“很急,經過你提醒后,佩雷斯坦博士連夜查看了近二十年的海關貿易檔案,逆差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可怕。”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咱們維斯特洛有那么多金龍。”高個學士自嘲苦笑。
幾人站在階梯前說了幾句話的功夫,那兩名身高體壯的助理學士便把偷嘴的錫安拖出大門。
在門口有一個電話亭大小的木頭小屋,助理學士正努力把錫安往里塞。
錫安似乎對小木屋極度恐懼,手指扣住門縫,死命掙扎,大聲尖叫:“我餓呀,我家里窮,沒錢出去上館子,實在餓得慌才去偷博士餅干的,繞過我吧!”
“嘭嘭嘭......”另外兩個助理學士壓根不理他,只一個勁兒拿腳猛踹,把中年學徒踢得嗷嗷叫,不得已松開雙手,木門“噴”的一下,立即關嚴實。
助理學士鎖上厚實橡木門后,罵罵咧咧的離去,獨留錫安瘋狂拍門與嚎哭的聲音。
很凄慘。
“怎么回事?學城學徒還會餓肚子嗎?”丹妮問。
“一般情況下不會,幫博士干活可以得到傭金,但錫安年紀太大,卻始終沒能得到一個鏈環,博士似乎看不上他,而他也看不上雜役的活計,所以......”瘦高個帕克聳聳肩,沒再繼續說下去。
丹妮不由想到在學城大門口擺攤賣書的老學徒、為舊鎮百姓代寫書信的文書,看來佩特不是特例,學城學徒的日子都算不上優渥。
可與普通百姓相比,學徒已經算是人上人了。那么,鄉村農夫的生活又該多艱難?
總管閣門內是一個超過五百平米的寬敞大廳,大理石地板,四面墻壁有高大拱窗,采光非常好。
丹妮與巴利斯坦兩人的鐵靴在地板發出清脆響聲,與眾多灰袍學士相比,他們的鐵甲太顯眼。
不過“蕾拉武狀元”的名頭已經開始發酵,往來學士都猜出她的身份,還紛紛投去好奇的探究目光。
丹妮忽略眾學士看稀奇的眼神,問旁邊帶路高個子經濟學學士:“那個錫安會在小黑屋里關多久?”
“一天,兩天,不確定。”
大廳的盡頭置有一座高臺,其上有個臉瘦瘦的灰袍老學士,看到丹妮走來,一邊用羽毛筆往一本冊子上寫字,一邊問道:“蕾拉·維水是吧?那么,騎士侍從,你叫什么?”
“阿斯坦,我叫阿斯坦·風暴。”白騎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