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c'lepower!”楚狂像是要給小隊長演示一般,大喝一聲,用力挺直身體,緊縮下身。
“啊,不能用力啊……”小隊長來不及阻止他了,搖搖頭,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哼,老子才不會輸給……唔……”楚狂陡然身體一顫,他感到一股暖流涌出了體外。
一時間楚狂的光頭都紅了,他愣了片刻,卻依然人倒架不倒,干笑一聲,“哼,老子已經在精神層面贏了!”說罷,他沒敢扭過身,而是背靠著墻壁緩緩往外蹭去,仿佛只要走得足夠慢別人就不會發現似的。
“楚哥,拿這個遮一下吧……”小隊長看著楚狂覺得可笑又有點佩服他,他苦笑著脫下自己的上衣遞給楚狂。
“艸,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子!用不著你來同情!”楚狂一瞪眼,然而他的身體卻十分老實的一把拿過衣服,系在腰間,然后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經過數小時的腹瀉洗禮,這些壯漢們仿佛一下老了五歲。
他們橫躺豎臥地歇在大廳冰涼的地面上,有幾個還有一絲力氣的,正一臉苦相地在水龍頭前洗著自己的褲子。
整個大廳里各處燃起一小堆一小堆的篝火,旁邊烤著**的褲子,雖然胡亂地洗過,但一被烘烤還是彌漫出一股股難聞的異味。
幸虧小隊長的身體狀況還好,他算是癥狀輕微的。他一趟趟地從海島上收集著燃料,累得苦不堪言。
此時楚狂已經完全被孤立了,保鏢們紛紛抱怨他,措詞也越來越不客氣。
“哼,去tm的,少給老子嘰嘰歪歪!老子只是把牛排往一個人的臉上拍了,你們自己忍不住吃了又來怪我?真tm又當又立!”
楚狂才不可能忍氣吞聲,盡管看起來他的臉頰都好像憔悴地凹陷下去了,可依舊氣勢十足。
他腰間圍著小隊長的衣服,光著兩條粗壯的大毛腿,盡管衣裝非常不雅,可他依然傲人地挺立在大廳中央,頗有要舌戰群雄的氣魄。
見這里的氣氛劍拔弩張,曹燁覺得自己提出條件的最佳時機到了。
他十分得瑟地朝秘書打個響指,還戴著頭盔的秘書趕緊從一旁茶幾上的冰桶里拿出一罐可樂,啪得打開,然后恭敬地倒入玻璃酒杯中端給曹燁。
“喂,楚狂,如果你肯學狗叫并老老實實地完成這次訓練的話,我馬上就派飛機過去,空投給你們藥和明天的食物,怎么樣啊?”
空曠的大房間里又回蕩起曹燁傲慢冷漠的聲音。
“艸,老子還從來沒被人威脅過呢!做夢!”
不顧其他人投來的請求和期望的目光,楚狂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連珠炮地吼道。
“哼,那隨便你咯。”
咔得一聲,話筒關掉了。
“啊,你個大混蛋,為什么不答應!”
“不就是學狗叫嗎?有什么好羞恥的!叫幾次就習慣了!”
整個大廳里更加怨聲載道,有幾個人似乎氣到忘了自己根本不是楚狂的對手,憤然拖著無力的身體想揍楚狂。
“嘖,滾一邊去!別把老子跟你們這幫受虐狂相提并論!”
楚狂盡管也脫力了,可身體條件還是比這幫保鏢強,他三下五除二放倒兩個人,又搶了別人的衣服包住自己被冷風吹得涼颼颼的腿。
這下沒人再敢惹他,那些倒霉的保鏢們只好小聲地咒罵著來泄憤。
“真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孩兒,起碼也給個討價還價的機會啊……”楚狂一邊嘀咕著一邊蹲下身,把正在烤的褲子翻了個面。
其實他也有點懊惱,他本以為曹燁還會再多勸說幾句,好歹給個臺階下嘛。這臭小子怎么直接就切斷通話了呢?
此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外面的海島已經是黑黢黢的一片,氣溫陡降,冰涼的海風透過窗戶縫嗖嗖地鉆進來,不過大廳里跳動著團團的橘色篝火,還有一堆人聚集,至少不會太冷。
之前一瀉千里的眾人稍微緩了過來,此時他們空蕩蕩的胃又開始抗議了。
“啊,這兒還有點饅頭!”
這時,有個饑腸轆轆的保鏢翻動著那個裝饅頭的金屬箱,眼睛一亮。
里面還剩下十來個無人問津的干饅頭。
他剛塞了一個進嘴里,后面餓得紅眼的人也察覺到了。
“給我留點!”
“我也快餓死了!”
其余的壯漢們像一群餓狼全都撲了上來,為了僅剩的一點饅頭大打出手。
“艸,別搶了!還有十幾個呢!一人一個不是正好!”
小隊長氣呼呼地上去不停去拉扯扭在一起的隊員們,維持著在崩潰邊緣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