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巧巧進來上茶,劉員外趕緊起身致謝,完全不敢把她當成侍女看待。
趙公子端起他專用的天青釉汝窯茶盞,呷一口香茗,感到無限滿足。這茶杯擱到幾百年后,可是兩億起步啊。
而趙公子已經搜集了十幾套了……他準備等將來點亮了冶金科技樹后,造個超級保險箱埋起來,留給后世子孫尋寶玩。
哎,有錢人的快樂就是這樣簡單、枯燥且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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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見趙昊忽然一動不動,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嚇得劉員外好半天才敢叫他。
“哦。”趙昊這才回過神,卻忘了方才談到哪兒,便擱下他心愛的茶盞,狀若隨意的換個話題道:“我看你晚宴時情緒不高啊。怎么,最近不太順當?”
劉員外聞言暗暗松口氣,心說可算沒浪費表情。
其實他這么厚的臉皮,就算上午剛死了爹,下午也能裝成沒事兒人。之所以要表現的那么落寞又無助,無非就是想引起趙公子的同情而已。
“什么都瞞不過公子。”他便眼圈一紅道:“小人如今在商會,成了三伏天賣不掉的肉——臭貨。那真是小寡婦過日子——難熬的很啊。那姓許的就是二十天不出雞——壞蛋一個,他裁縫不帶尺子——存心不良。山崖邊翻了車——乘人之危!”
“打住打住。”趙公子聽得直翻白眼道:“哪來這么多歇后語?好好說話。”
“哎,好好說話就是——姓許的讓人到處傳我,已經徹底得罪了徐家,害的徐二爺在西山島上倒夜香。還說我賤價收購西山島,是吃里扒外,和公子串通一氣坑父老鄉親。”
“好些人都信了他的話。”劉員外一抽一抽的抹淚道:“背后戳我脊梁骨不說,前日我老母七十大壽,居然只來了幾個親戚。就連西山島出來的兄弟們,也都誤會我了。”
“嗚嗚,小人個人的榮辱不算什么,只是一想到怕是要無法完成公子的重托,我這心就像刀割一樣,恨不得跳到太湖里一了百了,省得給公子添堵。”劉正齊哭成了淚人,當然主要是還為當不上會長,甚至連副會長都選不上而痛苦的鼻涕冒泡。
“行了,別哭了。”趙昊一陣無語,只好不再賣關子道:“我叫你們來,就是為了幫你解決這個問題的。”
“哦……啊?”劉正齊聞言哭聲戛然而止,鼻涕泡也小到不見。滿臉期冀的問道:
“公子,果真還有希望嗎?”
“怎么,懷疑本公子?”趙昊半真半假的笑道。
“怎么會呢,在小人心里,公子就是佛祖,世上還有不信佛祖的嗎?”劉正齊趕忙諂媚笑道:“還請公子指點迷津。”
“哈哈哈!”趙昊屈起一條腿,搭在椅背上,指著劉正齊笑罵道:“當年你要是有這么乖,又哪會吃那么多苦?”
“哎呀,這就是小人福緣不夠啊。”劉正齊真心實意的嘆了口氣,心說要不你就管我叫爹了。
真是一念之差,天壤之別啊。
趙昊這才對他分說道:“你西山的老兄弟生你氣,其實是眼紅江南水泥廠。你不妨把我這話告訴他們,本公子去別處,依然可以造出水泥來。就是把西山島還給他們,他們也一樣一袋水泥都造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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