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什么?”把漢那吉忙追問道。
“昨晚大汗把別吉叫去帳篷說話,到這會兒還沒回來呢……”呂光小聲嘟囔。
“又卜?!”把漢那吉登時酒醒了大半,猛然站起來道:“你再說一遍?”
綠光俠便重復一遍。
“為什么不早把我叫起來?!”把漢那吉勃然大怒,站起來就要往外走,誰知兩腿一軟,又噗通跪在地上。
兩人趕緊扶住他,阿力哥道:“那吉醉成這樣,怎么叫也叫不醒啊。”
“你們不會踹我幾腳嗎?給我一刀也好啊!”把漢那吉氣得渾身發抖,咆哮道:“鐘金要是讓那老色胚糟蹋了,我也不想活了!”
“這事兒怨我,怨我。”呂光忙一臉歉疚的坦白道:“以為別吉怎么說也是大汗的外孫女兼孫女婿,他就是再好色,也不能搶那吉的愛人啊!可沒想到天亮一問,別吉居然一宿未歸,差她的侍女去問,也沒音訊,我們這才著了急……”
“啊啊啊!嗷嗷嗷!”把漢那吉心都碎成八瓣了,他像只受傷的狼,嗷嗷叫著提起彎刀,就跌跌撞撞沖了出去。
阿力哥和呂光怕他出事,忙緊緊跟上。
這會兒一行人還在半路上,俺答汗也不過搭了個大帳篷,周圍一圈護衛守衛而已。
把漢那吉抬腳剛要往里進,卻被大汗的親衛攔住。
“站住,干什么?”往常對他客客氣氣的親衛們,這會兒仿佛不認識這孫子一般。
“讓開,我要進去!”把漢那吉面色煞白,呼吸急促,也不知是怒火上頭還是酒勁沒消。
“不行。”護衛們卻毫不通融道:“大汗在休息,誰都不許打擾!”
把漢那吉聞言,腦袋嗡的一聲,瞬間能想象出十八種姿勢來。他感覺忽然大地回春,枯黃的大草原轉眼就變得綠油油的,青草滴露水。
他像要吃人一樣,目眥欲裂的問道:“快說,我的鐘金是不是在里頭?!”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草原上強者為尊,護衛們本來就瞧不起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只仗著祖母寵愛就目中無人的小子。現在見他被自己爺爺戴了綠帽子,更是徹底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是的話,就快點讓她出來,不然我一把火燒了這破帳篷!”把漢那吉嗷嗷直叫道:“她是我的女人!”
“那吉,別吵了。”護衛隊長笑著勸道:“這只肥羊昨晚就入了老大汗口中,此時已經吃得干干凈凈了。若硬要他吐出來,也是沒味兒的白骨了。何如由他吃了,那吉再尋一只肥美的小羊呢?”
“你放屁,草原上哪能找到第二個鐘金?我要和那老雜種拼了!”聽了護衛隊長的勸說,把漢那吉徹底失去了理智,抽出彎刀就朝他砍去道:“你也去死吧!”
“那吉,你想造反嗎?!”護衛隊長隨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微一用力就把刀奪了過去。
“我就是要造反,我要跟老雜種拼了!”把漢那吉瘋狂的撲騰起來。
“把他綁起來,聽候大汗發落!”護衛隊長一甩手,就把小雞兒似的把漢那吉甩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