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爺爺說過,要把朋友搞得多多,把敵人搞得少少。像老高和邵大俠這樣,把朋友搞得少少,把敵人搞得多多,那還有個不敗的道理?
不過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畢恭畢敬。“那小弟我真是受寵若驚了。”
“唉,我邵芳豈是那種‘富易妻、貴易友’之人?當年對我好的,我會加倍對他好的!”邵芳卻豪爽大笑道:“何況,咱們還是一起軍訓過,也算系出同門了。”
“那小弟就高攀叫一聲師兄了。”趙昊笑瞇瞇的順桿爬,給邵芳斟上酒。
“哈哈哈,好說好說。”邵芳滿意的與他碰一杯,又問道:“說起來,老爺子現在怎么樣了?”
他口中的老爺子,當然不是趙立本,而是高拱的哥哥高捷了。
“情況好多了,差不多年底就可以痊愈,來北京和相爺團聚了。”趙昊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小弟也算不辱使命了,相爺那里,師兄可要多美言幾句啊。”
“好說好說。”邵芳滿口答應道:“兄弟你放心,哥哥我也時常勸相爺,放下往日的恩怨,把你招致麾下,咱們兄弟倆共同為相爺驅馳,豈不快哉?”
“可惜,相爺一看到我,就會想起我爺爺……”趙昊哭笑不得道:“這根大腿是抱不上了,我還是緊緊抱著哥哥的大腿吧。”
“哈哈哈,不急不急,慢慢開解,會開通的。”邵芳又是一陣大笑。
兩人正打得火熱,客廳的門開了,沈應奎戴著滿身的寒氣走進來。
“咦,你不再內閣當差,跑回來作甚?”邵芳奇怪問道。
“有要事。”沈應奎向趙昊草草一拱手,給邵芳遞了個眼色。
邵芳知道是高拱有大事吩咐自己,趕緊站起身,對趙昊歉意道:“賢弟稍坐,哥哥去去就來。”
“大哥忙你的,不然我先回了吧。”趙昊識趣道。
“稍坐稍坐。”邵芳挽留他一句,便帶著女婿進了書房,入了那間外人不得入內的密室中。
趙昊獨自端坐在八仙桌旁,靜靜的吃著茶。
雖然聽不到密室中的聲音,他卻能猜到這對翁婿談話的內容。
因為張四維那兩封信,就是他讓那個誰偷偷塞到曹大埜家門縫里去的。
其實晉商的通信系統沒有被滲透,張四維和王崇古之間的通行,更是以最高安保級別傳送,根本不存在泄密的可能。
可架不住趙公子上輩子看過的書,都逐字逐句刻在了這輩子的腦海中。在《皇明經世文編》,就收錄了張四維的《與王鑒川論封貢書第五書》,以及第八第九第十書。而且素來是研究俺答封貢的重要史料,只要研究過這個課題的,就都繞不開。
至于趙公子為何要使這個壞,難道忘了去年海運之議時,這孫子攛掇山西幫聯合偶像投反對票,逼得他不得不逼著爺爺一起去高家莊,低三下四請高拱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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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子當時為全大局吃了悶虧,整整等了一年半,才終于等到這個報一箭之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