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街坊們并沒有專業的技術水平,在推拿方面并沒有完備的判斷能力,他們能確定的是,小沙彌的推拿時間更長,價格更低,而且,還有制服……
凌然進到西廂房內,看了一會冬生的操作,就點點頭出來了。
冬生的推拿技術固然還不成熟,可是錯誤的地方也不多,而且,他本人似乎也記住了凌然危險部位和危險動作的警告,基本沒有違反的地方。
如此一來,街坊們愿意接受冬生的按摩,凌然也就樂得清閑了。
他熟練的找到自己的躺椅,兩腿架起,打開手機游戲,就樂淘淘的玩了起來。
過了許久,到急救車的聲音響起,凌然才被苗醫生叫了起來。
“凌醫生,又來了兩個病人,你要不要做一個?”苗坦生笑呵呵的做邀請,又道:“誰做的算誰的,你就當是賺零花錢了。”
“稍等,馬上決戰了。”凌然全神貫注的舉起手機,幾秒鐘后,就放了下來。
苗坦生看著凌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凌然在苗醫生考究的眼神下,沉思幾秒鐘后,道:“決戰好像已經結束了,竟然是在下路打的……是什么病人?”
苗醫生反正也不會玩游戲,就只是笑笑,道:“鈍器傷,工地上送過來的,金鹿公司現在打通了市里各大建筑工地,還在新建小區里不停的做宣傳,我們經常有工地的建筑工人,裝修工人之類的來看病了。”
苗醫生說到金鹿公司擴展的業務挺高興的,對于長期在小診所里坐鎮的外科醫生來說,顧客盈門已是好久以前的記憶了。而這些客人,有一大半都是經理公司送過來的。
最近一段時間,可以說是苗坦生從也醫院離開以后,過的最舒坦的一個月了。
他沒有了銷售任務,也不用絞盡腦汁的多收錢,就是照常完成縫合工作即可,收入還很是不菲。
凌然展露出的技術,更是給苗坦生展露出進步的希望。
希望也是生活必需品之一。
“是要做清創縫合嗎?”凌然問苗醫生。
“清創,然后縫美容針。”苗醫生回答。
凌然“哦”的一聲,從舒服的躺椅上爬了起來,道:“去看看。”
手機被他丟在了一邊充電,四周籠罩著嫌棄的氛圍。
凌然是那種可以把手術當娛樂的人,就像是有些職業司機會將開車當娛樂,職業球手可以將籃球當娛樂一樣。
凌然就是在診所里長大的,也不覺得下班以后看病人有什么問題。
來到剛剛送到的兩名病人面前,凌然就像是在急診科一樣,首先俯身看二人的傷口。
都是鈍器傷,都有破損,一個在額頭的位置,一個在臉頰的位置,看起來是需要做些引流和消毒的工作,凌然對此已是熟的不行了,伸手就道:“紗布,碘伏。”
苗坦生愣了一下,轉瞬就將東西拿了過來,乖乖的當起了助手。
他本來就是想偷師的,現在能現場正大光明的看,那是再好不過了。
“醫生,我是來縫美容針的。”被凌然選中的工人傷在額頭,也是傷的比較重的。他約莫二十幾歲的模樣,臉上有塵土有泥土,衣服也是臟兮兮的模樣,很容易讓人想到建筑工地上的苦力。
苗坦生道:“我們就是給你做美容針的。”
“那我要你縫。”額頭有傷的工人將手從臺子上拿了下來。
臉頰有傷的工人與他亦是差不多的年紀,差不多的態度,道:“不要看我們是搬磚的就看不起人嘛,誰的臉面不值錢,你們該收多少錢就收多少錢哈,縫要給縫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