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朝節一愣,不解地問:“潞王爺,何為精神交往的層面?”
“簡言之,就是精神方面。我希望讀完你的報告,要知道女真族為何在遼東能夠再次復興?他們族與蒙古族相比有何特別之處?遼東總兵官李成梁以及他幾個兒子能否真的壓制得住女真族與蒙古族?你需要做出一個預估。也希望他人結合你的報告,能看出一些端倪。這個有問題嗎?”
曾朝節想了想,不敢立即作出承諾,只是回道:“試試看吧,卑職盡力而為便是。”
朱翊镠又叮囑道:“遼東連年有戰事,一向比較亂,你去了千萬要小心,有什么困難,找李總兵商量解決,切不可獨自一人盲目行事。”
“卑職知道,請潞王爺放心。可是潞王爺,如果努爾哈赤不愿意來,該怎么辦呢?”
“由不得他,不愿意來也得來。”朱翊镠目光一凌,滿眼殺氣騰騰,“總之,讓你去,就一定要帶他來。只要不違法,你可以采取任何有效的方法措施。”
“明白。”曾朝節微微頷首,繼而又道,“潞王爺,可卑職不明白的是,為何一定要請努爾哈赤進京教授孩子騎射?還有,從潞王爺的言辭中可以看出,您對建州女真,以及努爾哈赤好像有相當的了解……潞王爺,您何以知道如此之多呢?”
朱翊镠不客氣地懟道:“這不是你關心的。”
曾朝節十分耿直坦誠地道:“卑職只是關心潞王爺,很想提醒潞王爺,最近您管得太寬了,居然從京城管到遼東,這樣對潞王爺并不是一件好事。”
朱翊镠鼻子里輕哼一聲:“怎么?莫非你又想彈劾本王不成?”
曾朝節雖然受了委屈,可并不為意,只是平靜地說道:“卑職并無此意,只是好心提醒。”
“那多謝了!本王自有分寸,你將本王交給你的事漂亮地完成就行了,其它的事不用你擔心。再說了,你一個侍讀學士,擔心又有何用?”
“好吧!”曾朝節嘆了口氣,感覺與朱翊镠還是難以交心,“那怪卑職多言,潞王爺保重!”
“去了遼東,你也要保重!”
“潞王爺,您原本計劃何時出發?”
“當然越快越好,你除了請人,還有任務呢。有皇兄的諭旨,請人應該不難,難的是另一個任務。”
“微臣明白。”
第二天一大清早,曾朝節就帶著萬歷皇帝的諭旨出發了。
這件事,朱翊镠暫時還沒有告訴李太后,而萬歷皇帝也沒有知會內閣和其他大臣。
也就意味著,曾朝節平靜地去了遼東,沒有引起幾個人的注意。只有像馮保、陳矩等為數不多的,與朱翊镠密切接觸過的人注意到了。
尤其是馮保,他越來越感覺朱翊镠在布局,布一個很大很大的局……如果是真的,那倒是他希望看到的,畢竟他幻想過。
當然,暫時沒有告訴李太后曾朝節前往遼東的消息,并不代表李太后就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情,相反她很快就知道了。
不得不承認,在紫禁城里,只要李太后想知道,就沒有她調查不出來的,代替萬歷皇帝秉持國政十年,可不是糊里糊涂過來的。
這天,與朱翊镠一起用過早膳,李太后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镠兒,你讓你哥派曾朝節去遼東作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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