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蹲在地上,捂住褲襠,痛得一陣冷汗直冒,哪想看似一個弱質女子,卻是如此的剛烈!堂堂男子漢,居然占不到一絲便宜。
趁這空兒,趙靈素連忙站起,退后兩步緊靠著墻角站定,一只手從兜里摸出一個物件兒。
白浪一看,是把小匕首。
原來,自趙靈素失明之后,為防不測,便在懷里幫著一把匕首,想著只要有誰強來,那就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忙,反正不會讓人得逞。
白浪雖然看著趙靈素天生麗質氣吐若蘭,剛才確實已不能自持了,但畢竟想得通,不能因為嫖搞得兩敗俱傷,這樣忒特么不劃算。
所以看著趙靈素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兒,白浪慢慢站起來,不由得也往后退了兩步。
嘟噥道:“瞧你,本是個樂事,你這樣子,像是上了殺場。”
趙靈素這兩日整日提心吊膽,又不止一次與人搏斗,本來就氣力不濟,剛才一番折騰,讓她感覺筋疲力竭,但她仍然高度警惕頑強支撐著,緊攥著匕首道:“你若再敢向前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來呀!”
白浪又氣又恨,卻也不敢造次,只得狠狠地“呸”了一口,打開房門,悻悻然地摔門奪門而出。
勞心費神地白折騰了小半個時辰,白浪罵罵咧咧地出來。
走到過廳,老鴇笑臉迎了上來,開口說話前先聳了聳鼻子,因為她看到白浪臉色泛著紅潮,而且還聞到了他身上黏膩的汗味兒。
老鴇笑了笑,隨手遞給白浪一碗涼茶,問:“大爺,這妞兒值吧?”
“值。”白浪氣煞煞地說了一個字,繼而埋頭一口氣咕咚咕咚喝完那碗涼茶,一抹嘴甩手而去。
老鴇眼疾手快,一把將他薅住,說道:“大爺請留步!”
“作甚?”
“這個還沒給呢。”老鴇用拇指和食指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滾,虧你還要錢。”白浪白了一眼。
“怎么啦?”
“那妞兒是什么貨,你特么還不清楚嗎?”
“什么貨?難道不漂亮?”
“她是個瞎子。”
“她瞎礙你什么事?你是看著不爽還是摸著不爽?”
“她是丈二金剛,大爺我摸不著。”
“沒上手?”老鴇一愣。
“是。”白浪沒好氣地道,“不僅沒上手,耳朵還被她咬了一口。”
說著將頭歪過去給老鴇瞧。
老鴇果然看見白浪耳朵上有一道深深的齒印,透著腥紅的血絲。
白浪為了面子,還沒有將褲襠也被踢了一腳說出來。
可盡管如此,老鴇依然不放人:“那你為何磨蹭半個小時才出來?”
“她哭著求我救她,還說她是原本的當今慈圣皇太后娘娘身邊的侍女,后賜給潞王爺當婢女,誰特么信啊?”
“她這么說無非是為了唬人的嘛。”
“就她那不要命的性子,不用唬人,男人也占不到便宜。咱大爺是來花錢找樂子尋舒服的,又不是來找罪受,摸不著她大爺還不能去摸別人嗎?”白浪說著又要閃人。
“不行,交了錢才能走。”可老鴇依然拉著不放,總感覺眼前這小伙子是來貪圖便宜的,不然來時找了一家又一家,竟沒有一位姑娘能入他的眼?
“大爺我沒干成交什么錢?”白浪沒好氣地道。他本就心情不好,猛地一抬手搡了老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