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再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作大把的資源,什么叫作強者愈強。
借助以張大學士府為中心的或明或暗的力量,不到三天時間便讓香皂這概念傳遍了整個荊州城。
現在都知道香皂能讓女人變得更有女人味讓男人變得更有男人味。
沒有誰不想一窺究竟。
一個個翹首以盼“朱氏集團”正式營業開售的那一天。
以張靜修為代表,張大學士府里參與過香皂制作的人更是迫不及待,朱氏集團正式營業就意味著可以掙錢了,那他們就能領到薪水。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朱氏集團的牌子已經掛起來,地點就選在張大學士府的前院,而兜售香皂的地點選在府邸前頭的廣場上。
朱氏集團開業的頭一天晚上,張靜修睡不著覺,想著能掙錢就激動,硬是拉著朱翊镠陪他說話。
遇到這種人有什么辦法?
只能陪。
說話真的說到凌晨,反正有一茬兒沒一茬兒的,想起什么說什么。
不過朱翊镠高興就聊幾句,不高興就不搭理。張靜修也不以為意。
子時的鐘聲剛一敲響,便聽見外頭好像有人在說話。
“靠!不會那么早就有人來排隊買香皂吧?”張靜修道。
朱翊镠豎起耳朵,然后微微一笑,道:“還真有可能。”
“那些人要瘋嗎?”
“你不是像他們一樣也沒睡?”朱翊镠打趣著說道。
“今天是營業的第一天,要不別限制只賣五十塊香皂了吧?五十感覺是不是太少。”張靜修以商量的口吻。
朱翊镠搖頭:“不行。你要明白饑餓營銷法的真諦。”
張靜修又道:“客戶至上,那咱出去安慰他們幾句,外頭還挺冷的。”
朱翊镠依然搖頭:“咱說好了,巳時開售就巳時開售,先到先得,定好的規矩不能亂,咱也不用刻意逢迎。”
“那讓他們一直在外等到巳時?”
“嗯。”朱翊镠確認地點了點頭。
“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
“記住自己的身份:咱是商人。”朱翊镠鄭重其事地申明。
張靜修還想說。
可朱翊镠一抬手沒給機會,“回去睡覺,你不睡我還要睡。”
張靜修仍無睡意,不想走。
可朱翊镠硬是把那家伙推到門外,并警告道:“明兒早上不許來煩我。”
說完,“咣”的一聲,將房門關上,并反鎖住,然后埋頭便睡,一覺睡到辰時過半才醒來。
陽康知道昨晚張靜修在,所以早上也沒敢催促朱翊镠起床,見朱翊镠自己開門,他才進去稟道:
“主子,外頭人山人海,將張大學士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早已經料到了。”朱翊镠漫不經心地回道。
“咱現在要出去嗎?”
“不急,巳時準時出去。”
“張公子在外頭急得團團轉呢。”
“不管,隨他去。”
昨晚朱翊镠就看出來了,張靜修那家伙還不夠淡定。
不過也好理解,畢竟人家真的只有十幾歲,說到底還是個孩子。
不像他,心智早已成熟。
兩人沒法比。
直到巳時前一刻,張靜修氣喘吁吁地跑來催道:“老大,馬上巳時,你再不出去,外面就要亂套了。”
朱翊镠這才隨陽康、張靜修出。
該做的工作昨天早已經做完了,只等著今天準時開售。
在兩隊護衛兵的前擁后簇下,朱翊镠來到廣場前。
立刻引起一片騷動。
“看看看,潞王爺來了,來了。”
“什么潞王爺?他早已被褫奪封號貶為庶人,現在他是朱氏集團的老板。”
“對對對,朱老板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