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點了點頭。
與朱翊镠一道走過去。
潘季馴又將目光投向朱翊镠,仔細看了看,但也沒認出來。
“不知這位是?”
嚴清代為回答:“印川兄,我與他好像也不認識,還是讓他自己來介紹吧。”
朱翊镠么不墨跡,坦誠地說道:“我便是曾經的潞王朱翊镠。”
嚴清點頭微微一笑,潛臺詞是:果然沒猜錯,就是潞王爺。
潘季馴一驚非小,又定眼仔細地端詳了一番,但這似乎還不夠,又朝嚴清投遞過去一個眼神以確認。
見嚴清點了點頭,潘季馴這才叩首行禮:“老臣何德何能,竟讓潞王爺一路送行至此!罪過!罪過!”
“潘老何需如此客氣?我現在不過是庶人一個。”朱翊镠忙將潘季馴扶起來。
“潞王爺有事嗎?”
“沒有,只為潘老送行而已。”
“潞王爺真有心,老臣無以言謝。”說著潘季馴又要跪下磕頭。
朱翊镠俯身將其阻擋住沒讓跪,然后誠摯地道:“其實這次來,不光是為了我自己,還為了張先生。”
潘季馴一愣,詫異地道:“為了張先生?潞王爺,哪個張先生?”
“當然是前任首輔張居正。”
“哎!”提起張居正,潘季馴深深嘆了口氣,嘴唇蠕動著分明想說,但又不知說什么好,唯有搖頭嘆息。
見潘季馴一副痛苦的模樣,朱翊镠只得轉而問嚴清:“不知嚴老為何也送到這里來了呢?”
這一問,其實是幫潘季馴代問的。
嚴清簡短有力地回道:“我只是打心里尊重、敬佩印川兄。”
潘季馴欣慰地道:“多謝!這個節骨眼兒上嚴天官就不怕被人認出來,皇帝陛下怪罪于你嗎?”
“當然怕!”嚴清坦誠地道,“但我還是遵從我的內心。”
“有潞王爺與嚴天官相送至此,我也不枉仕途混跡一場。”
“印川兄言重了。”嚴清對潘季馴頷首道,繼而將目光投向朱翊镠,“想必潞王爺有話要對印川兄說,我暫且回避。”
潘季馴望著朱翊镠。
朱翊镠沒有作聲,確實有話想對潘季馴說的,他也沒想到嚴清居然會一直跟到京南郊這里來。
嚴清很識趣地走開了。
朱翊镠與潘季馴相對而坐。
潘季馴率先開口道:“承蒙潞王爺看得起,老臣沒齒難忘。”
朱翊镠道:“我剛說了,有一半原因是代張先生來看你的。倘若張先生得知潘老是由于為他辯護而被罷斥,張先生指定于心不安。”
潘季馴搖了搖頭,喟然而嘆:“人都已經過世了,潞王爺說這些作甚?徒增傷感而已。”
“倘若張先生還在世呢?”朱翊镠望著潘季馴輕輕地道。
潘季馴凄然地道:“潞王爺,人死不能復生,你又何必說笑呢?”
朱翊镠卻堅定地道:“潘老,我并沒有說笑,說的是事實。”
“……”潘季馴瞪大雙眸,不可思議地盯著朱翊镠看了會兒。
盡管朱翊镠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可潘季馴依然不信,搖頭喃喃地道:“潞王爺還是別說笑了吧。”
朱翊镠認真地道:“我說的話在潘老眼里莫非是如此的不靠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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