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不由得分別看了馮保與潘季馴一眼,好像在說:看,沒錯吧?
然而,因為馮保與潘季馴關心的點不一樣,他們兩個在看張居正的同時不約而同想到另一個問題。
馮保看了張居正一眼后,迅速與潘季馴對了一個眼神,然后問游七:
“潞王爺,哦,是萬歲爺,他只恭請我與潘老兩個人還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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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這里明明有三個人,為什么只請兩個?
“是。”游七如實回道。
“京城來了幾個人?”馮保又問。
“三個年輕人。”
“年輕人?”馮保疑慮地道。
別說馮保,就連張居正都是一副疑慮的神情,怎么說馮保、潘季馴也是響當當的角兒,為什么只派三個年輕人來請?虧得他剛才還說“盛情邀請”呢。
而馮保與潘季馴的疑慮在于,一方面為什么只派三個年輕人來請?另一方面為什么沒有恭請張居正?張居正才是最應該請的那個人好不好?
“是的,京城就來了三個年輕人。”游七確定地回道,“其中領頭的那個叫作王安,說是直接奉皇帝爺之命。”
“是他?”馮保當即一愣,神情釋然。
可張居正與潘季馴并不認得王安這位少年,所以聽到馮保一聲訝然后,都情不自禁將目光投向馮保。
“馮保認得此人?”張居正問。
“何止認得?王安雖然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可萬歲爺還是潞王的時候就留意過王安,并一定要栽培他,暗中授意我將王安送進內書堂進修學習。”
馮保這么一解釋,張居正心中的疑慮立馬兒散了,喃喃地道:“看來是陛下有心,特意讓王安來請。”
馮保點點頭,他當然也這樣想,抬手沖游七道:“請王安來這里。”
“好。”游七應聲而出,不大會兒便領著一位少年郎進來了。
馮保一眼便認出王安。
王安立定后,畢恭畢敬地分別朝張居正、馮保、潘季馴鞠躬行禮,然后朗聲說道:“奴婢奉萬歲爺之命,前來荊州恭請馮公公與潘老進京。”
“為什么沒有請張先生?”馮保迫不及待地盯著王安問道。
“萬歲爺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張先生不出,我們進京作甚?”
“馮公公,萬歲爺請您回去接任司禮監掌印一職。”
“那張鯨呢?”馮保追問,酸溜溜地道,“聽說這次他立了大功。”
“萬歲爺決定免掉張公公的職位,不僅免去他司禮監掌印一職,而且還要免去他東廠提督一職。”
馮保:“……”
潘季馴:“……”
張居正:“……”
三老面面相覷覺得很不可思議,朱翊镠行事就是出人意表啊。
“那張鯨不得哭死?”馮保得意一笑。
“萬歲爺即將啟動一項大計劃,需要委任張公公為總負責人。”
“反正不會留在宮中唄?”馮保笑得更得意,都有點兒忘形了。
“是。”王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