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土地問題,镠兒有什么好的想法?”李太后問。
“辦法倒是有,但絕非短時間內能夠解決得了的。”
朱翊镠如是般回道。
畢竟土地問題是千百年來各朝各代面臨的共同問題。
想要解決土地問題太難了,除非生產力水平達到足夠的水平,人類不再依靠或指望土地產出。
“哦,镠兒屆時與張先生等朝中大臣坐下來好好商議。”
李太后也沒想著參與。她最理想的狀態是不再理事兒。
朱翊镠點了點頭。
關于土地的改革雖然他有自己的想法,但肯定要與朝臣商議。
但他最想商議的人不是申時行,而是張居正。在他眼里,而且從平日的交流也可以看出,張居正才是同時代最具有改革眼光的人,尤其在創新方面,申時行遠遠不及。
所以土地問題的改革,在尚未為張居正平反而張居正沒有來京之前,朱翊镠還不敢輕易觸碰。
如果直接借用我們親愛的毛爺爺解決土地問題的方案,在這個時代肯定還行不通,天下會大亂的。
“什么味道?真香!”
馮保聳了聳鼻子,忽然說道。
“是啊!真香!”
跟著張鯨也聳鼻附和道。
“嘿嘿!”
朱翊镠則是笑了笑,得意地道:“那還用問嗎?當然是燒烤的番薯了。”
“镠兒怎么會這么香?”李太后詫異地道,“剛才吃起來好像也一般呀。”
“娘,孩兒說過,生吃是番薯最最下乘的吃法。”朱翊镠笑著解釋,“以后你們就會知道,有許多很香的吃法。”
“那現在可以吃了嗎?”
“娘,孩兒去看看。”朱翊镠吩咐御膳房的小火者,“火可以不用燒了。”
小火者停下來,好奇地侍立一旁。
朱翊镠走過去,將埋著的番薯掏出來,用手指點了點,然后翻了一面,用帶有火星的灰燼繼續埋起來。
“快了,一會兒就能吃了。”
“萬歲爺,要燒烤到什么時候才能確定能吃?”小伙者請教道。
“剛才看到朕用手指試探嗎?番薯不硬松軟松軟的就能吃了。”
“哦。”小伙者點點頭,也垂涎三尺地感慨一聲,“真香!”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朱翊镠才將兩個番薯掏出來。
燒烤的番薯樣子還是難看死了,表面黑乎乎的像是黑炭,但散發出來的味道……那真叫一個香!
朱翊镠將番薯夾到李太后面前。
“镠兒,這怎么吃?”
“娘,先讓它涼一會兒,然后扒了皮就能吃,味道可好了。”
“嗯,聞起來的確香。”
“以后待番薯繁殖栽培多了,孩兒還可以做署干兒、薯片兒給娘吃。”
“好!”李太后淺淺一笑,“有镠兒在娘身邊,娘以后肯定有口福嘍。”
“那是。”朱翊镠回之一笑。
馮保和張鯨直盯著燒好的番薯不眨眼,聞著這香味的確讓人吞口水。
“娘,孩兒扒給你吃。”
待涼置會兒,朱翊镠拿起其中一個番薯,慢慢地將表面的一層皮去掉,但也沒有去完,遞給李太后。
不過遞過去時,他用手帕將番薯底部包好,以免李太后的手弄臟。
“娘,你嘗嘗。”
李太后接過,看了看,問道:“就這樣吃嗎?”
“嗯。”朱翊镠點點頭。
“好。”李太后輕輕咬了一口,再一咀嚼,臉上露出兩分驚喜的笑容,“嗯,不錯,不錯,真香!真香!”
這個表情,與剛才生吃番薯時的表情大不一樣,可見番薯生吃的味道與燒烤的味道大相徑庭。
看得馮保與張鯨心里更直癢癢,不知道吞下多少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