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陛下言之有理!”王守中又恍然頓悟般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梁世燊背后的大人物,有可能是保定伯,但也不排除其他人。所以,除了繼續追蹤那不知去向的三百多號自稱流民的人,還要密切關注京城的動向。”
“臣明白。”
“哼!”朱翊镠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道,“梁世燊以為他只要死了,朕就會善罷甘休不追查了嗎?沒門兒。”
“要說梁世燊這人也真是夠狠,又雞賊,竟不惜拿兒子與自己的性命來惡心人,來為難陛下,真是死有余辜!”
“倘若果真如朕所料,那朕不會放過參與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朱翊镠兇光畢露,心中的怒火難以掩飾。
王守中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從他向朱翊镠匯報有人詆毀皇后時,他就已經看到了朱翊镠的決心。
那就是殺無赦,絕不姑息。
……
當晚,朱翊镠投宿坤寧宮。
感覺還好,因為拿出雷霆手段,不實的輿論消息并沒有傳到這里來。
這也是他希望的結果。
但梁氏父子相繼離去的消息以及死亡的過程,朱翊镠還是沒有隱瞞,如實地對李太后與李之懌說了。
“這就叫惡有惡報。”李太后聽完只是感慨一句,以為梁赟是個混蛋,有其子必有其父,那梁世燊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并不糾結,不想多說。
而李之懌選擇沉默,一句話沒說。
在她們兩個面前,朱翊镠本也不想多說什么,僅僅履行義務般告知。
只是,李之懌心里頭還一直惦記著另外一件事,所以就寢時擔憂地問:
“先是保定伯梁世勛死了,接著梁世燊與梁赟父子也都死了,那靜修孩子被搶的那宗案子,不是又斷了線索?”
朱翊镠不以為然地回答說:“我猜想保定伯梁世勛應該還活著,沒有死。”
“那他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正在調查之中,倘若屬實,那當然犯了欺君之罪。”朱翊镠道。
心想,梁家何止犯了欺君之罪?倘若他的猜想屬實,罪大著呢……梁世燊死得如此倉促,算是撿到便宜了。
“哎,靜修的孩子怕是找不到了。”忽然李之懌傷感地來了一句。
朱翊镠怕李之懌胡思亂想,引起不必要的壞情緒,所以連忙撫慰道:“當然希望能找到,可如果萬一找不到,也不必過于憂慮,人總得向前看。我猜想這時候他們也該懷上了。”
“那最好了,但愿我們將來的孩子順順當當平平安安多福多壽!”
“一定會。”朱翊镠笑慰道,“我們的孩子爹是皇帝,孩子娘是皇后,當然會順順當當平平安安多福多壽!”
“哦,你給孩子取好了名字沒?”李之懌忽然又問道。
“想了好多名字,改天全部寫出來拿給你看,取哪個名字,你來決定。”
“你是孩子的父親,又是皇帝,孩子名字當然由你決定了。你看我最近是不是還在長胖呢?”
“沒有,沒有。”
“騙人。”李之懌嘟囔著小嘴。
“在我心目中,你長什么樣兒都是最美的。”朱翊镠摸著她的肚子。
“油嘴滑舌,我最美,那你在鄭姐姐面前是不是也說她最美?”
“這人世間,女人的美有好多種,你與她不是一個類型,但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朱翊镠求生欲很強地回道。
不過這也不算違心。
好在李之懌不同于其她女子,并沒有成心讓他非得回答到底誰最美。
朱翊镠知道許多女子喜歡追問這個難題,而且喜歡不厭其煩地問。
他腦海的記憶里就被這樣問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