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朱翊镠第一次見王姽婳。
初一看,不禁微微一滯,沒想到王姽婳胖得有點出奇,沒有兩百斤重,至少也有一百七八吧。
申用嘉見過王姽婳本人,那還說得過去,可朱八戒壓根兒就沒見過,怎么就非要娶王姽婳呢?
也不知那個臭小子到底是咋想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許這就叫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不過人不可貌相,胖瘦不是關鍵。
……
看得出來,王姽婳與她娘都有幾分忐忑,正襟危坐的模樣兒,也不知陛下召她們來所為何事。
朱翊镠率先開口道:“夫人,王侍郎今年在外面過年,不能回京。”
“夫君承蒙陛下厚愛,奴家只求能將陛下交給他的任務完成就好。”
“王侍郎公職在外,夫人持家很辛苦吧?”朱翊镠拉家常似的問道。
夫人搖了搖頭,“多謝陛下關心,也談不上辛苦,畢竟孩子都大了。不知今日陛下召見奴家,有何吩咐?”
“原本是不該如此草率召見夫人,可朕剛好路過這里,年底事兒又多,所以圖個方便,便將你們母女二人召來,望夫人與王姑娘切莫介意。”
“陛下言重了。”
“王姑娘今年芳齡十四,朕聽聞外界都在說王家與申家已結為秦晉之好,不知真假?”朱翊镠直奔主題。
“讓陛下操心了!”王夫人忙回道,繼而深深嘆了口氣,“奴家倒是希望兩家真能結為秦晉之好,聽說首輔申先生與申夫人也同意,只是兩個孩子都不怎么聽話,讓做父母的操碎了心啊。”
說到這兒,王姽婳臉色微微一紅。
而王夫人則是一臉憂色,好像女兒這輩子很難嫁出去似的。
“朕有幸認得申公子,認為是一位靠得住、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朱翊镠喃喃地道,“只可惜,他眼下一門心思鉆到自己的畫作中去,對待女兒私情或許遲鈍了一些。”
“奴家也聽說了。”王夫人點點頭,說道,“其實成家,也不影響他作畫嘛。”
“可能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吧。”朱翊镠道,“夫人可知王侍郎這次南下歸德府辦案,身邊帶了一位年輕小伙子?”
朱翊镠有心轉到朱八戒身上。
“奴家聽說了,是一位武功很好的小伙子,一直貼身保護夫君。”
“那夫人可知小伙子也中意令愛?”朱翊镠也不轉彎抹角,直承道。
“奴家還真不知。”夫人搖頭,一臉的詫異,“一來夫君沒說,二來好像奴家與婳兒不認識那小伙子,又怎會……”
“這事兒朕也頗為費解,還以為王侍郎與夫人說過,所以今日請你們來,特意想問問,原來你們也不知。”
“夫君可曾答應?”夫人忙問。
“這個……朕也不清楚。”朱翊镠如實回道,繼而又當著王夫人與王姽婳的面介紹道,“那小伙子名叫朱八戒,本是得時學院的一名學生,是個孤兒,姓名還是朕賜予他的,品性淳厚,只是念書太少,家世與申用嘉沒得比。”
“哦。”王夫人點點頭。
王姽婳也在認真聽,心想原來爹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