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按理說只有萬歲爺知道,這塊匾上的四個字,是嘉靖皇帝爺親筆所書,誰敢動匾?”
“可銀票丟了是事實。”鄭妙謹道。
“真是奇怪!”王安冥思苦想,喃喃自語地道,“銀票怎么可能不翼而飛?肯定是有人暗中搗鬼。”
無論如何,王安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就是有人做了手腳,可這個膽大妄為的人到底是誰?
“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要公開,暗中調查即可。”鄭妙謹囑咐道。
“奴婢明白。”王安點了點頭,感覺憑借他一人之力很難追查清楚此事,畢竟連目標對象都沒有鎖定,但又不好意思向皇后要更多人手協助他。
“你馬上去通知馮公公,將這件事告訴他,讓他留意錢莊、賭坊之類容易花錢的場所。”鄭妙謹吩咐道。
“奴婢遵旨。”
“還有,將乾清宮所有公公、宮女名單列出來一份兒,送到我這里。”
“好,奴婢稍后便送來。”
“關注每一個人最近的行為動態。”
“奴婢明白。”
“去吧。”
……
馮保從王安那里得知此情,更加納悶兒,內廷不是已經整頓過一次嗎?
該清理的都清理出去了呀,怎么還會有如此膽大妄為的人呢?
“萬歲爺將銀票放在光明正大匾后的匣子里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馮保如是般問道,因為他第一時間想到上一任乾清宮掌作周佐。
“萬歲爺說是泰和元年以后的事。”王安望著陳炬派回來的心腹回道。
“那就很不可思議!”馮保百思不得其解,泰和元年以后宮里還有這種人?
“確實很不可思議!”王安附和道,接著將鄭皇后的吩咐告訴馮保。
馮保連忙去了,心想,若說有人故意縱火以掩蓋其偷竊的行為,這是一個追查的思路與方向。
馮保領旨暗中調度五城兵馬司的人馬,以顧青云為首立即展開調查。
王安像沒事兒一樣,繼續督促匠工們修理乾清宮,暗中關注乾清宮所有公公、宮女的一舉一動。
陳炬派回來的心腹已經啟程趕往遼東復命,沒有多作逗留。
為了不讓兩宮太后操心,王安并沒有向她們匯報此情。
……
朱翊镠行軍終于抵達廣寧城了。
總兵官李成梁親自城外迎接。
兒子李如柏已經告知他,戚繼光與皇上一路同行,不用擔心皇上的安全。
朱翊镠與李成梁還是頭一次見面。
比起偏向儒雅一點的戚繼光,李成梁看起來更加生猛。
戚繼光幼年風流倜儻很有個性。雖然家境貧寒,但他很喜歡讀書,通曉儒經史籍,有一定文學功底,字“元敬”不是白叫的(王世貞自“元美”)。
所以戚繼光身上嚴厲中帶有幾分儒雅勁兒,這從他的治軍風格中也可以看出來;而李成梁則不同,儒雅的一面完全沒有,從頭到腳都給人一種英毅驍健的感覺,似乎只為戰斗而生。
如果說戚繼光更像一位帥才,那李成梁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將才。
“努爾哈赤眼下情況如何?”與李成梁接見后,朱翊镠迫不及待地問道。
“陛下果然有先見之明!”提及努爾哈赤,李成梁一臉的喜悅、興奮,“起初臣還以為努爾哈赤被圍攻,他會潰不成軍只得逃來我大明求助,卻不料在諸多部落聯合夾擊之下,他還能堅挺,守住他的統治中心,著實了不起!”
朱翊镠小松一口氣。
朱八戒眉飛色舞地道:“我就知道師父絕不會戰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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