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不相信。”朱翊镠篤定地回道,“我已經問過李神醫,他說素素就是因為抑郁,心其實已經早死。”
“你就不懷疑李神醫迫于我的淫威才這樣說的?又或是素素的心死其實也是因我而起?”鄭妙謹接著又道。
“我相信你。”朱翊镠又篤定地道。
“為什么?”
“因為素素沒有任何方面妨礙到你。”
“可她是你的女人啊!我知道外界甚至有人說,當初之懌妹妹也不是因為難產致死呢,而是因為我做了手腳。”
“不要在乎外界說什么,有我相信你就好。”朱翊镠道。
李之懌死與鄭妙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這個他還不知道?
對李時珍的話,朱翊镠也相信,不相信李時珍迫于壓力而說謊,這樣趙靈素的死也與鄭妙謹無關。
歷史上的趙靈素本就死得早。
盡管鄭妙謹的確有“狠”的一面,死于她手上的人也有幾個,但李之懌與趙靈素肯定不在其列。
這一點朱翊镠相信鄭妙謹。
輕重鄭妙謹還分不清楚嗎?
“即便你不相信也沒關系呀,反正我是一只母老虎。”鄭妙謹又自嘲式地道。
“不要胡思亂想。”
“今晚我可都與你說清楚了,常洛是被我逼至臺灣的,常洛乳娘是我指使人做掉的,但德嬪之死與我無關。”
“好,我都知道,也知道讓你受了許多委屈,只能以后慢慢補償你了。”
“我何時怕過受委屈?”
“有你坐鎮京師,我很放心坐鎮遼東啊!”朱翊镠由衷地道。
“我變成一只母老虎,看誰敢胡鬧就咬誰,你當然可以放心坐鎮遼東,如今身邊的人見我都害怕呢。”
“為我而變?還是為常洵?”朱翊镠如是般問。
“都有吧,但主要還是為你。常洵還小,也不知道將來是否合適做皇帝,不合適你可以廢了他。”
“現在說這事兒還早。你剛才不是說常洵很懂事兒嗎?”
“是否懂事兒與是否適合做皇帝又沒有關系,這是兩碼事兒。”
“那你認為什么樣的人適合做皇帝?”
“這也不好說,你大哥就不適合做皇帝,他不明白皇帝的威權來自于尊重與信任,而以為是來自于他的權力。”
“你雖是女子,可發現你比較適合做皇帝。”朱翊镠口由心發地來了一句。
“是嗎?”
“要不以后我主外你主內,京師由你坐鎮,我去處理邊患。”
朱翊镠忽然靈機一動地說道。但他不認為是異想天開。
因為鄭妙謹確實有這個能力,而邊患何止一個遼東?只是遼東邊外的問題更為突出而已。
“你解決完遼東那邊的邊患,還想去哪兒?”鄭妙謹忙問。
“西北邊、西邊、西南邊,其實問題都還沒有解決呢。”
“我還是不希望你去。”
“可委任其他人去,效果不一樣。”
“這個我當然知道,就像許閣老,經略西南幾行省,問題還沒有解決呢,而軍費開支比遼東多多了。”
鄭妙謹說的是事實,朱翊镠也不好反駁,當初派許國去本就沒想著會那么順利,畢竟是要廢除一項舊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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