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伸手護住自己的貞操,惶急說道“說好給我了,還搶什么”
林婉兒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得意“不是搶我這條,是搶你那條。”
范閑一愣,便看著林婉兒自懷中掏出一條花頭巾來,那是他離開上京的時候,從海棠的頭上偷下來的。林婉兒眉開眼笑望著他“既然你要我那條,那這條就給我保管吧。”
范閑腦中嗡的一聲,這才知道妻子之所以忍著指痛,一直遮遮掩掩地要繡這塊手巾,原來是吃味兒了雖然他與海棠并沒有什么男女之私,但此時呈堂證物在手,他瞠目結舌,根本不知如何自辯,只得訥訥道“婉兒,你誤會了,以往與你說過,那海棠生的極沒特色,你相公我怎么會瞧上她”
林婉兒打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道“你這人的品味向來與眾不同,當初你天天贊我美麗,我就覺著奇怪,但只是以為你嘴甜、會哄人而已,誰知道后來從若若嘴里知道,原來你真認為我長的漂亮可見啊,你的眼光本就與世人不同,誰肯信你。”
范閑佯怒道“誰敢說我媳婦兒生的不美”
林婉兒學他平日的作派聳聳肩“從來就沒人認為我生的美。”
范閑撓撓頭,小意問道“難道我的眼光真的有問題”
林婉兒掩嘴一笑,忽然正色道“別打岔。”她一揮手中那塊海棠的花頭巾,得意說道“這塊歸我,你沒意見吧。”
范閑苦臉道“沒意見,沒意見。”
林婉兒嘻嘻一笑,就往屋外走去,臨到門口時忽然回頭說道“你要莫把那位海棠姑娘收進屋來,要莫就斷了這心思,男子漢大丈夫,天天揣著個手帕當念想,一點魄力都沒有,連我這做妻子的都替你臉紅。”
范閑揮手給了她一個飛吻,恥笑道“這說明我比你要純潔許多。”
林婉兒啐了他一口。
范閑忽然想到一椿重要事情,緊張問道“婉兒,我記得你是才過的生辰,那咱們成親的時候,你應該滿十六了吧”
林婉兒好奇地睜著大眼睛,點了點頭。
范閑拍拍胸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第二天范府之外,馬車之中。
“大人,咱們去哪兒”史闡立有些頭痛地問著自己的老師,因為老師他今天唇角帶笑,看上去十分的陰險,不知道心里在盤算著什么,如今京中不怎么安靜,老師難道還不想收手
范閑看著手中的繡帕,看著上面的變形水鳥嘿嘿笑著,心里卻是有些心痛,海棠頭上的頭巾,那可是九品上的強者啊自己能偷到手,那是冒了多大的風險,結果一下子就被妻子沒收了。
他抬頭,看著史闡立與鄧子越詢問的眼光,這才回過神來,將牙一咬,恨恨說道“走去抱月樓瞧瞧本官家事不順,要去散散心,順便和樓里的姑娘們切磋一下繡花的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