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我又不準備娶那個海棠,有什么后續?婉兒這話未免好笑了些。”
林婉兒大驚失色,不知怎的竟開始同情起那位叫海棠的女子,斥道:“相公莫非準備始亂終棄!”
范閑連連擺手,忍著笑說道:“既然未亂,哪里有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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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林婉兒帶著一絲狐疑看著他,問道:“真的?那為什么相公會寫詩情挑對方?”
“情挑?”范閑無語問蒼天,想了又想,才將離京之前自己的安排,與上京城里的諸多事情告訴了妻子,搖頭晃腦說道:“這位海棠武道修為極高,除了那四大宗師外,恐怕她是最強的那幾人之一,我既然要與她打交道,當然要得準備些利器。”
林婉兒皺眉道:“這就是相公說的一字存乎于心?”
“正是。”范閑笑兮兮應道:“兩國交兵,攻心為上。”
良久之后,林婉兒才嘆息說道:“相公此計……未免無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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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風波未起而平,范閑想了想,又將今日與大皇子爭道之事告訴了妻子,他知道婉兒自幼生長在宮中,對于朝中這些事情比自己更有發言權,所以婚后以來,他漸漸習慣了與她商量自己的安排。
林婉兒聽著他的話后,也是皺了眉頭,與言冰云做出了一樣的判斷,覺得范閑實在是很沒有必要得罪大皇子,有些多此一舉的感覺。范閑不可能向妻子解釋自己的隱憂,只得溫和笑著說道:“婉兒你且莫管我為何要這般做,只說你覺著這爭道一事,能不能讓宮中相信我與大皇子日后會是敵人。”
林婉兒好笑看了他一眼,說道:“極難。”
范閑一怔,說道:“這是為何?”
林婉兒嘆了口氣后說道:“其實你一直弄錯了一件事情,不錯,監察院在眾官與百姓的眼中,都是個陰森恐怖的衙門,六部的官員們在背后都罵你們是黑狗,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喜歡監察院……就像軍方,樞密院,西路軍,他們對于監察院本身就是極有好感的。”
范閑馬上明白了過來,行軍打仗之事首重情報后勤,而監察院遍布天下的密探網,想來為軍方提供了極強大的支持,能夠讓那些將士們少灑些血,軍方當然喜歡監察院。他皺眉問道:“這是其一,不過大皇子此次回京總是要交出手中兵權,軍方的意見對他的影響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