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真正統治極大疆域的國家。
不過,若是換一個角度,其實也可以將整個大地的人族都看做一個國度,每一個城邦就是一個大城,人皇居方氏所在的安陽,就是國家的都城。
這就是此時的人間。
在經過了一個個散落在外的部族后,鐘恒和石素盈與一眾三山派弟子,終于是來到了金陽國的城外。
那十二名大巫低著頭迅速離開,他們感覺自己剛才太丟人了,想躲起來一段時間。
另外也是因為金陽國的地上神使出來迎接了。
不是先前那個在城墻上的那個,而是金陽國本土侍奉金神蓐收的地上神使“壤鐵”。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七八十歲的老者,須發皆白,臉上的皺紋深深的好似溝壑,還有不少老年斑,背也有些駝了。
長相也是慈眉善目,沒有絲毫的威嚴。
若非是他的身上穿著白金絲織成的法袍,手持象征著地上神使身份的白金法杖,只怕都會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老人。
早在五百年前他就已經在這里擔任秋神殿的大祭司,待人和善,沒什么架子,與三山派、廣法門、離合派的關系都不錯。
“鐵祭祀,你怎么自己出來迎接了?”石素盈明顯是認識這位地上神使的,她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左右,疑惑道:“你的學生呢?”
“這次素盈前輩隨行,當然是要我來親自迎接了。”老者笑了笑,看了看鐘恒一行人,又看向石素盈,道:“其實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小鐵。”
“你現在已經是地上神使了。”石素盈卻是輕輕搖頭,正色道:“壤鐵大祭司。”
“也對。”壤鐵嘆息了一句,但臉上依舊掛滿笑容,道:“不過,你也好久沒來金陽國了,這次一定要好好嘗嘗這里的美食和美酒。”
鐘恒聽著壤鐵和石素盈之間的對話,忍不住在他們之間看了又看,做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密語傳音道:“有故事?”
“滾!”石素盈罵了鐘恒一句,這幾天兩人已經比較熟了,開玩笑的話經常說,“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以前壤鐵還沒成為地上神使的時候,曾經隨他的老師,也就是上一任金陽國地上神使迎接過我帶領的廣法門隊伍。
“當時他年紀不大,也就十**歲的樣子,哪里能抵擋住我的魅力,在我走后就茶不思飯不想了,害得我之后幾百年都沒敢再來金陽國。”
煉氣士的壽命是很長的,如石素盈這般法相六重的地仙,至少有五千年的壽命。
而地上神使雖然實力強大,但壽命并不長。
通常就只有五六百年的樣子。
雖然壤鐵現在看起來已經老邁不堪,可相比于修行千年的石素盈,他的年齡其實還是要小很多的。
壤鐵裝作沒看到鐘恒和石素盈的“眉來眼去”,年邁的臉上依舊滿是笑容,轉身給他們帶路,笑呵呵地道:
“走走,去我家,這次我準備了上好的金酥餅,是以前最喜歡吃的,還有儲藏了五百年的秋神酒,我剛挖出來,可香了,哈哈哈。”
……
啪!
金陽國內,一座頗為華麗的宮殿內。
先前在城墻上注視鐘恒的那個地上神使氣急敗壞地摔碎了一個花瓶,然后抬手一揮,把面前的桌子也掀翻了出去。
那名大巫站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欲言又止。
過了好一會兒。
這黃袍神使才略微平靜下來,面色陰沉地看向了那名大巫,咬牙切齒道:“一定要給我查清楚,究竟是誰殺了我的侄子,他可是秘巫殿的六階大巫,誰能殺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