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從他走出神殿到站在這里,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間!
這就是號稱三百年來最強地仙的無生教“紅塵神使”——古道一?!
果真名不虛傳!
木靈書、白露清、游景山三人頓時警惕萬分,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之人,體內法力運轉,手里捏著印訣,隨時都準備動手。
鐘恒看了看這三人,目光在他們的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木靈書的身上,笑道:“三位看起來對我抱有不小的敵意?”
其實,先前無生教的信徒被圍困山中,在絕境中只能祈求他這個紅塵神使降臨,這樣的敵意已經再明顯不過。
只是由于這里有木靈書在,因此他并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才會有這么一問。
這也算是給游景山的一次機會。
其實,剛才他那一道目光看過去,就已經把木靈書三人對戰斗的傾向看清楚了。
木靈書自是不用多說。
她本就不喜爭斗,這次來也是迫于上宗壓力,應是傾向于把無生教的信徒驅逐出去,完成任務即可。
白露清心思深沉,就如同平靜的深潭,戰意并不濃,而且她修煉了三千年,在這種事情上,應是懂得權衡利弊,知曉一味戰斗并無好處。
戰意最濃的應是游景山,不提他帶來的那件神兵,就連這艘云空飛舟的控制權也是他主導,他看向離望山的目光里充滿了殺意。
多半是想要直接滅了離望山區域的無生教信徒。
因為心思的不同。
這三人對鐘恒的這句話,肯定也會做出不同的反應。
果然,他這話一出,白露清的目光依舊沉靜,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么波動,木靈書柳眉輕皺,檀口微張,想要解釋。
可游景山卻是搶先在前,目光直視著鐘恒,冷哼道:“敵意?你們這些邪教徒,四處掠奪正統天庭諸神的信仰祭祀,本就是惡人!
“我們道門煉氣士這是秉承天地公理對你們進行懲戒,這算是什么敵意?古道一你資質不錯,在這邪教中蹉跎時光真的是浪費。
“我勸你還是莫要再執迷不悟,趁早改邪歸正,找個正統道門拜師,這樣才有前景。”
什么時候道門煉氣士成了幫天庭諸神爭奪信仰祭祀的狗腿子了?
鐘恒懶得吐槽這貨的屁股位置,只淡淡道:“想要勸我,你怕是還沒有那個資格。我現在只問你們此來是否有敵意?
若是沒有敵意,我可做主在這里設宴款待諸位,再恭送你們離開。若是帶著敵意前來,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么不客氣?!”
游景山當即大怒,他向來自負高傲,現在又自持有神兵在手,還控制著接近神兵級的云空飛舟,不怕這所謂的三百年來最強地仙。
“神使,我等其實稱不上是有敵意。”木靈書連忙趕在游景山怒意發作之前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離望山是天玉仙宗的仙人們看中的地方,貴教在此地修建神殿祭祀神靈,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她說話很委婉,留下了商量的余地。
并且把主要的責任推到了天玉仙宗的身上,言下之意很明顯,他們只是奉命行事,要怪也是怪天玉仙宗,與他們無關。
師姐在我面前可沒有這樣會說話啊,也沒有這樣成熟穩重……
鐘恒略感意外,平時木靈書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活潑開朗的少女心性,五百年來都沒有怎么變過,而且他能夠看得出那不是偽裝。
木靈書現在的樣子,反倒是更像刻意做出來的。
不過想想也正常。
她畢竟是修煉了五百年的地仙,又是玉純崖的首座弟子,在外面的時候必定要帶上一層面具,成熟穩重的面具。
只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顯露自己的本性。
“我們此來,只是希望你們能夠離開離望山。”白露清也解釋了一句,表情依舊是一片的平靜,話也很簡短,“這是天玉仙宗的意志,是天仙大能的意志。”
她仿佛沒有自己的立場,只是在代替天玉仙宗傳話。
“你們和這邪教頭子解釋這么多作甚?”游景山心中怒氣依舊是在熊熊燃燒,目光瞪著鐘恒,沉聲道:“既然你都這么問了,那我就直說。
“古道一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么是帶著你們這些人把山上的破神殿拆了,然后離開這里,要么就與我們為敵,等待著被剿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