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說完后,重重的嘆了口氣,或許這些事,對于他而言,是一種苦難,同樣也是一種折磨,但鐘文卻是不知陳豐心里到底裝著些什么事,也不好開口問,這畢竟是人家的事情,問了,也幫不了什么。
“陳叔,天下太平了不是好事嘛,要是這天下不太平了,又是到處的戰亂,這百姓可就沒飯可吃,甚至還得到處躲避戰亂,這天底下,如果沒有一個完整的大一統,就總會有戰亂的,思想統一不了,就會有爭端,只要大一統了,這戰亂也能平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華夏的歷史不都是這樣子的嘛。”
鐘文聽完后,也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或許不是什么高見,但歷史就是如此,分分合合的。
“是啊,天下太平了,百姓也能安居樂業,也就能少死一些人了。”
陳豐的思緒還在他的回憶之中,對于這天下,他已漸漸開始淡忘,老老實實的做個道士,等自己兒子說上個媳婦,以后也好續上他陳家的香火,這才是他的使命。
鐘文沒再說話,只因眼前的陳豐,心情有些沒落,促使他不好再開口說些什么。
但鐘文卻在想著這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曾經史書上記載的貞觀盛世,就在當下,可自己卻是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盛世之像。
當然,眼下卻是不好多說什么,就去年自己父親被打之事,干豆腐的秘制方法差點被搶奪之事,鐘文心里就對這盛世開始懷疑了起來。
前世有人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在這個時代,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之爭,想來這所謂的盛世,也只是史官們為了高歌頌德似的,把李家給捧上天去,也障顯著自己的一份功德。
而鐘文的認知里面,盛世,就是法制,盛世,就是經濟,盛世,就是繁榮,盛世,就是絕大部分人幸福,盛世,就是……
可就如今,該苦的還是苦,該富的還是富,貴人也可以隨意欺壓平民,富人也可以隨意踐踏平民,在這個時代,平民是沒有多少的存在感的,戰爭是他們在打,地也是他們在種,最終,所得到的結果,就是不公平對待。
鐘文改變不了什么,能改變的,也只有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把自己家的生活過好了,才是重中之重。
“陳叔,我們繼續吧。”
鐘文不再去想什么事了,這天下本來就跟自己無關,還是先讓自己強大起來再說其他的吧,別到時候,連自己家人都保護不了,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好,繼續。”
陳豐隨之站了起來,開始指導著鐘文站樁的要領。
站樁,站樁,固名思義,必然要像根木樁一樣,好好站著的,但這站可不是隨意的站,里頭的道道,可不容易。
鐘文的這幾日里的站樁,其實早已有所長進了,只是底子需要長時間來打磨,所以,這站樁,估計得好要好幾年才有成效。
底子沒打好,真要對戰起來時,下盤也就不穩,重心必然也就不可能穩了,高手對決,講的就是一瞬間,鐘文可不想哪天死在哪個對手的劍下。
不管是現在也好,還是未來也罷,鐘文必然是要離開這大山,去到外面的世界,好好看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