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欺人的他,哪里受到過這樣的痛楚,在他的心里,別說賠錢了,賠塊磚頭都別想。
“骨頭夠硬,你說要是我把你這些兒子什么的,都給廢了,絕了你徐家的種,你覺得是一百貫錢重要,還是后代重要?”
鐘文打一開始就沒想到,這二村村正一家,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
這就使得鐘文心中有些糾結了,真要把這徐家的子孫后代給弄出個斷子絕孫來,那這仇可就結大了。
鐘文的本意,一是報仇,二是要錢,現在看來,仇是報了,可這錢卻是賠不出來了。
遇到這種要錢不要命的主,鐘文除了頭大之外,還真沒有什么好辦法了。
“爹,我不要被打斷腿,我不要。”
“爹,我們賠錢吧,咱家有錢,賠給他們吧。”
當鐘文這話剛說完,那幾個扶著他的兒子,心中懼意頓生,這真要是被眼前的這個惡人打斷腿,斷了子孫根,想想都可怕的很。
轉變來得如此的突然,都使得鐘文都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能引起這么大的轉變。
好嘛,只要愿意賠錢,這事就可以這么了結了。
不過,他徐家的幾個孫輩估計沒啥權力說賠錢,老不死的昏過去了,能做主的,只有被鐘文打斷腿的徐財徐錢兩兄弟了。
“哼,我徐家怎么有你這種沒臉皮的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來啊,打啊。”
躺在一邊的徐財,被一個婦人和幾個小娃扶著,聽著他兄弟的兒子說的話,心中氣的不行,更是瞪著雙眼,怒視著鐘文。
“雙麻,看來,這徐家是不準備賠舅舅舅母被傷的錢了,那咱們只有以牙還牙了,把這徐家上上下下全給滅了。”
鐘文愣了好半天,這才想著這么一句話來。殺人,他還沒干過,不過,殺豬到是殺過不少。
可這真要是滅了這徐家上上下下十好幾口人,鐘文必然是不可能的,說出這句話來,也只是想嚇嚇這些人罷了。
雖說,這仇已經到了這地步了,估計是解不開了,仇報了,錢沒了,想想還是算了,先把這仇報了再說吧。
不賠錢,以后自己再掙吧,反正這徐家上上下下看著挺硬氣的,詐一詐,看看有沒有效果吧,真要是沒有效果,那也就沒辦法了。
雙麻站在一邊,聽著自己表哥嘴中說出來的話,心中同樣害怕的緊。他哪里敢殺人,更別說還是殺這么多人。
雖說這些人是他的仇人,可是真要殺人,他卻是不敢下手了。
雙麻看了看這院子中的人,又看了看鐘文,心中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或許,他原本的仇恨,是想把這徐財徐錢給殺了,可真要是到了殺人的時候,他這心中,又開始害怕了起來。
鐘文提起鐵槍,槍尖向著徐錢,準備先廢了他的雙手再說,可是,鐘文這一動作,使得這院中的人,開始確信眼前的這個小道士要殺人了。
所有人的,都害怕的緊盯著鐘文,眼神中盡是害怕,慌張與恐懼。
“小兄弟,且慢啊,且慢啊。”
正在這時,院外傳來了一聲。
“怎么?你要阻我?”
一老漢從院門外村民中走了出來,走進院中,此人鐘文不認識,但依著穿著,估計也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