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明塵離開屋子,順手帶上了屋門,留下鐘文在屋內,由著那盞油燈陪伴著。
如果要是前世的任何一人,在這樣的一間屋子里,估計別說是入睡了,想來多一刻都不想待了,可鐘文不會去在意這些。
而且,鐘文心中還會心懷敬意,畢竟,一位仙逝的道長,是值得尊敬的,更何況,還是自己師傅的故交。
自己師傅不可能前來悼唁,只能由著自己這個弟子前來,也算是對離羽道長的懷念了。
因天色晚的原因,前往離羽道長墳前悼唁也只能等到第二日了。
夜開始漸深,鐘文吹滅了油燈,躺在床榻上。
沒有去想什么,也沒有去特意關注什么,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只是睜著眼睛。
發呆的狀況,其實也是鐘文習慣做的事情。
用此發呆的狀態,去釋放一身的疲憊,更是釋放一下腦袋,好讓自己第二天,能夠滿懷精神。
第二日清晨,鐘文醒來。
明心明塵師兄弟,卻是早已起來了,正在做著一些瑣事。
“九首師叔早,昨夜安睡的可還好?”
當鐘文打開屋門之后,來屋子外面,明心明塵二人向著鐘文問好。
“二位道友早,昨夜睡的很好,二位道友有心了。”
鐘文行禮后回應道。
鐘文到現在,也不好稱明心明塵二人師侄,總感覺二人的年歲比他大太多了,自稱師叔總是有些別扭。
可是,明心明塵二人卻是稱他為師叔,這使得鐘文也一樣覺得別扭。
但鐘文又不好解釋什么,各論各的吧,實在不行,就直呼其名就好了。
隨后,三人又是進行了兩刻鐘的誦經。
“明心,還請帶我前去離羽道長墳前拜祭拜祭。”
結束誦經之后,鐘文向著明心請求道。
拜祭,一定是要的,更何況,還是自己師傅的故交,無論如何,他鐘文都得前去拜祭一下。
“九首師叔,那你請稍待。”
明心知道,這事今天必然要去的,只是沒想到鐘文這么心急。
明心昨夜還與他師弟明塵說起這事,想著今日向鐘文討教一些道法,或者一些武學什么的,再過一日再帶著鐘文前去師傅的墳前祭拜。
可鐘文的做法,卻是把他們二人原本的想法給打亂了。
不過,鐘文的請求,他們是不可能拒絕的,師兄弟二人,拿了一些東西,帶著鐘文,往著山凹最深處走去。
三人行了半個辰之后,這才來到山凹最深處。
孤伶伶的一座石頭堆徹的墳堆,出現在了鐘文的眼前。
沒有墓碑,沒有儀仗,更是沒有左右法侍,有的,只是石堆。
當鐘文見著這么一座孤伶伶的墳堆之時,心中生出一股悲傷的傷感來。
人來世上一生,光著而來的,去之時,留下的也本是一場虛無。
能記住他的,除了他的兩位弟子之外,估計再也無任何人了。
孤獨,或許在他們師徒三人心中,本就沒有這個詞,或許,這是離羽道長此生的宿命,只是仙逝的過早了些罷了,使得鐘文心中冒出一股悲的情緒出來。
而這股悲的情緒,不止是因為離羽道長,同樣,也更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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