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門之后,鐘文心中暗嘆了一聲。
這是他第三次來房州了,他不希望第四次再臨房州。
第一次來房州,是前往靜心門拜訪師友,第二次是追殺返回那日,而這一次,卻是第三次了。
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來回三次房州。
鐘文都開始覺得自己是房州人了,都能隨意的知道,哪里有賣什么,哪里有客舍了。
或許,這并不能成為房州人依據,但鐘文真心不想再來房州了。
房州,已然是鐘文開始討厭的地方,更是他不想再來的地方。
如果,沒有玄真派,鐘文絕對不會討厭一個城市,更是不會如此的反復來往這個城市。
鐘文此次下山,本就是游歷而來的,可不是在一個地方轉著圈圈的。
從離開房州開始,鐘文一路潛行。
是的,沒錯,鐘文早已是離開了官道,在山林里潛行,往著玄真派而去。
畢竟,他此行可不能大搖大擺的前去,誰知道這官道之上,有沒有玄真派的人呢?
鐘文此行可是去殺人的,更或者說是滅門的。
白日里,他可不想成為被追殺的對像,更不想被人知道,他是一個殺人的兇手。
只有到了夜間,他才能如此行事。
鐘文不想被外人看見,他殺了人。
更是不想被外人知道,他此行是去玄真派。
而這通往玄真派的官道之上,可是有行人的,雖然不多,但就近的村子里的農戶人,還是會出行的。
山林,也就成了鐘文潛行的好去處。
不管是樹林,還是荊棘茅草,更或者說是高山巖壁。
這些對于鐘文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手中拎著鐵槍,背上綁著包袱,包袱之中綁著那把隕鐵寶劍,一路縱躍,往著玄真派所在地而去。
下午時分,鐘文來到離玄真派附近,離著也就幾里的距離。
眼下雖說還是下午三點鐘左右,但鐘文沒有再行動,而是背靠一棵大樹,打著坐,休息著。
只要等到夜幕降臨之時,他才會行動,更或者說是去殺人。
而鐘文卻是不知道。
此刻的玄真派,如臨大敵一般,整個觀道里的各個角落,到處都是道人,拿著刀劍,在巡邏或者駐守。
玄真派發了通告,近一段時間里,不再接待香客,說是觀里有事。
畢竟,那小道士昨日又是殺了他們玄真派十多位道人,他們也擔心著近幾日里,那小道士會再一次的殺上門來。
就連那青木老道,也開始居于大殿之中。
宇敬宇蘇兩老道,也各自備著武器,坐于蒲團之上,只待那小道士再臨他玄真派。
或許,在他們的心中,都或多或少,都覺得能制伏那小道士。
畢竟,青木老道都出現了,這要是再制伏不了那小道士,那估計也再無人可制伏了。
“師兄,今日我把我家人都遣送離開了,也不知道今日那鐘馗小道士還會不會來,真要是來了,我們有可能會第一個先死的。”
玄真派一個角落,一位志字輩弟子,向著他的師兄說道。
“師弟你放心吧,只要有長老在,那小道士就算有三頭六臂,估計也走不了了。”
那名師兄很是堅定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