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常侍,你即可上去,無須上報的。”那城門官哪里還有什么心思上什么報,只要到時候往上面說一聲就好了。
在長安城,別人可以不認識,但眼前的這個鐘常侍,他們能不認識。
況且,他們都屬于軍人,對于鐘文這個有著權限調動他們的頂頭上司,哪里會有不認識的。
鐘文聞聲后,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幾個小娃往著城墻上走去。
至于小綠幾個下人,到是自覺的沒有跟過去。
身為下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有些地方,可不是因為主家可以上,你就可上去的。
而就在鐘文他們剛上到延平門城墻上之時,城外一匹快馬,正朝著延平門奔來。
其身上,還插著兩根白色的翎羽,快馬奔近城門之時,嘴里還大喊著:“松州急報,松州急報”。
“哥,松州在哪里啊?”站在鐘文身邊的小花,見到那軍士嘴里喊著‘松州急報’后,抬著腦袋向著鐘文問道。
“松州位于我唐國與吐蕃國邊境,距離我們利州大概五百里的距離。”鐘文向著小花回應道。
不過,鐘文的回應之時,腦袋里面也在思索著‘松州急報’之事。
松州有急報,那必然是吐蕃國有動靜了,否則,也不會有信使加急上報至長安的。
而松州的急報,鐘文雖不知具體情況,但想來絕非簡單之事。
而隨著那位信使一路快馬急奔進延平門后,一路的行人,趕緊往著一邊閃去,就怕被那信使的快馬給撞了。
插有翎羽的信使,可以在長安城內隨意縱馬飛奔,哪怕撞死了人,或者撞倒哪位國公,也無權追責。
為何?
因為這是邊境的急報。
在這樣的一個時代,沒有什么好的傳訊工具,只能使用快馬了。
當然,什么鴿子傳信之類的,到也有,但少的可憐。
沒有到那個必要的時候,絕對不會使用飛鴿傳信的。
信鴿的培育,可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簡單。
如要使用信鴿傳信之類的,雖說快,但也容易被敵人截獲,而且,其損耗也大的嚇人。
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培育信鴿的困難。
而此時,那名信使一路急馳,往著宮城方向奔去。
而那些路人也好,還是其他人也罷,全部閃于一邊,小聲的驚呼道:“這是又要打仗了嗎?松州總是會發生一些戰事,這吐蕃人也真夠大膽的。”
“可不是嘛,吐蕃人好戰,總是會到松州劫掠一番之后,返回他們吐蕃國,可憐我松州的百姓了。”
“我兒如今就在松州,這可怎么辦是好啊,這天殺的吐蕃人。”
“我兒也在松州,難道真要打仗了嗎?不行,我得趕緊寫封信給我兒。”
信使一來驚長安,百姓聞聲道連連,苦樂喜悲全掛于臉上與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