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事徐福本來是不知道,可架不住金水這貨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消息,時不時的來到酒樓,向著徐福透露朝中的消息出來。
而且,前段時間,還有著不少的人跑至縣侯府大門處鬧了一通,就連這惠來酒樓都沒有放過。
當時李山聽到這消息之后,帶了不少的禁軍過來,可當他們一來,那些人就全部消失不去了。
但總是會時不時的冒出來,聚在一塊,也不鬧事,就是坐在縣侯府大門處不遠,像是在盯梢一般。
“剛回來,怎么?我聽說從南方遇回來了一些東西,是調料需要用到的東西嗎?”鐘文回應了一句,看向酒樓后院酒樓里的人都在幫忙整理東西。
“是的道長,前段時間才遇回來的,正在晾曬,待晾曬好之后,再行配制調料。”徐福引著鐘往著后院走去,一邊向著鐘文介紹道。
“小花她們呢?今天是休沐日嗎?怎么這里也不見人影?”鐘文對于調料沒放在心上,向著徐福問起小花來。
“道長,小娘子去了永陽坊那邊了。”此時,一直跟隨著小花的下人小綠,見鐘文問起小花之事,趕忙解釋道。
“她去永陽坊干嘛?”鐘文此時滿腦袋的問號。
“道長,這……”小綠有些不敢說,怕自己說小花如何如何了,必然會遭到鐘文的一頓暴揍。
“怎么回事啊?說清楚,吞吞吐吐的干嘛。”鐘文見小綠欲言又止,像是在為小花打掩護一般。
“道長,這事我來說吧,小娘子一個月前說坊里顯得太臟太亂了,說要整頓,這事我也不知道她說的什么,里坊本來就這樣,整什么頓啊。可不曾想到,小娘子藝高人膽大,帶著咱們長壽坊和永平坊的那些野小子們,還真就把附近里坊給整頓好了,都干干凈凈的,看起來也挺舒心的。”
此時,徐福趕緊接過話來,向著鐘文解釋道。
說來,徐福怕小綠把話說的太直接了,讓鐘文生氣,這才想著用個什么名堂,好把小花的事往著好處說。
“整頓?小花她們現在整頓到永陽坊去了?”鐘文聽到徐福的解釋,心中到是知道整頓一詞來源于自己。
“是的道長,小娘子今天一大早就去永陽坊那邊去了,也沒讓我們跟著。”小綠看了看徐福,又看了看鐘文小心的回應道。
“這丫頭,真是越大越沒個淑女樣,行了,你們忙吧,我去永陽坊一趟,把這丫頭給拎回府去。”鐘文聽完后,心中無奈,向著徐福他們說了一聲后,就往著酒樓外走去。
而此時昭行坊中的大榕樹下,哭泣聲早已是停下。
而小花這性子嘛,見到這么多的婦人女子哭泣,自然是要問清楚原由了,真要是這些婦人女子被欺負了的話,小花覺得這是一件可做之事,哪怕做不到,也得為這些婦人女子們打抱不平一番。
可是,隨著那些婦人女子的解釋,這才使得小花幾人明白她們為何哭泣了。
原來,這昭行坊中的婦人女子們,她們的夫家,或者父母什么的,均屬于行伍中人。
只不過,因為戰亂,他們的那些男人兒子,早已是戰死。
而她們又無去處,只得落腳于這昭行坊中,做些手工活計,好養活子女們。
再加上朝廷對這昭行坊中的婦人女子們也寬待,免去了她們的人頭稅之外,還免去了諸多的一些稅種,就連這昭行坊中的很多宅子,也是朝廷給的。
不過,這昭行坊卻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當各家的男子長大到可以自食其力后,會自行離開昭行坊,去到別的里坊謀生路。
至于原由,聽這些婦人女子們說,是因為昭行坊中只留婦孺女子什么的,男子一概不準留下。
其原因嘛,說不清道不明的,或許就如平康坊那樣,女子是男子的數倍之多。
而這昭行坊,卻是另外一個極端,同樣,也是朝廷優待這些行伍家小的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