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祠之前這段時間,由三省進行商議如何依禮來辦這場喪事。
是天下掛白,還是從簡而出,這些都得由著三省來商議。
正常的帝王死后,基本都是全天下公布,然后全天下掛白,也就是讓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帝王死了,需要素齋多久,什么事不能做,什么話不能說,娛樂全禁等。
而且,還需要通告全天下。
更是需要通告各藩屬國,由那些藩屬國派使團過來憑吊等等。
而相對于李淵這個太上皇突然駕崩,有些禮制,卻是不好那么定論了。
至于是不是依著禮制來,那也是一個半月后才能知道了。
“哥,為什么剛才不能說話啊?我和小竹子都被人教著不準在宮里說話,更是不能吵鬧,以前我們村里有人死了,不是可以說話的嗎?還會做法事呢。”從宮里出來后,小花就向著鐘文問起話來了。
“這是皇家,不能跟普通的百姓相提并論,有些事,等你長大一些,就該懂了,以后進了宮里去,聽著宮里的宮人說就行,不要開口說什么話。”鐘文一邊往前走,一邊回應著小花。
“哦,那我知道了。”小花應了一聲道。
小花的腦袋里面,對于這些,完全不懂。
更或者,她還處在龍泉村的狀態當中,至今沒有調整過來。
鐘文也不好多說什么。
總之,現在的小花也挺好,除了讓鐘文頭大之外,其他的也還不錯,至少愿意讀書這一點,就能讓鐘文可以拋卻掉小花大部分的缺點來。
而此時的長安城,到處都掛著素縞。
這也使得鐘文明白,唐國的太上皇去世了,估計在他們行祭之時,就已經公告天下了。
鐘文他們所經過的街道,早已是不見了叫賣聲,就連那些車架,都已是不見了,更甚者,連巡街的武侯們都掛上了白綾。
當鐘文返回到永平坊時,那些酒樓,酒肆,娛樂的所有場所,基本都已是關門了。
回到縣候府的鐘文,找了徐福。
“宮里說了,九天行祭時間,九天里不準酒肆酒樓開業,徐福,惠來酒樓一會你得去關了。”鐘文向著徐福說道。
“道長,酒樓我早已經關了,我都貼出布告了,歇業一個月。”徐福回應道。
“那就好,歇一個月也好,省得被人說了閑話去,酒樓的伙計們,你得照常發放工錢,可不能少了。”鐘文交待道。
“道長,這個你就放心吧,咱們縣侯府可不會虧待了他們。”徐福哪里會不知道鐘文的想法,趕緊解釋道。
而此時,長安城的各個勛貴官員家中,也都在上演著類似于鐘文與著徐福談話的場景。
只不過,他們卻不像鐘文那樣,歇業一個月。
九天,對于他們來說,已經算是大損失了。
大部份的勛貴官員,都有著自己的產業或者店鋪。
有酒樓的,有酒肆的,有布莊的,有這有那,各式各樣。
更有甚者,在平康坊中,有著賭坊,還有著青樓的產業。
而且,這些在營利的層面,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比那些鹽行的營利都來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