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剛說完,就看到端坐在院中的張永信,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可她又不好意思承認錯誤,只好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氣氛有些尷尬,大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還是張永信先開了口,“瑾丫頭,你這罵也罵了,是不是該告訴我這個老頭子你為什么非得鬧成這樣了吧?我看不只是為了一對破花瓶而已。”
“那是我父母給我的,我為什么不能要,要不然您以為我這次為什么回來啊!”
張振海此時恍然大悟說:“怪不得,怪不得之前我說要回來,你死活都不讓。可這次你居然主動催我說早點回來,原來你是在打這個主意。”
張瑾并沒有回答張振海的話,而是轉頭看向張振生說:“振生,反正那個花瓶在你家也是個擺設,還不如給了我。”
“擺設!難道父母的遺物對于你來說就是個擺設,我可沒有你那么冷血。”
張振生并沒有說完,就讓張永信打斷了,“瑾丫頭,我好像剛來的時候就說過,那個花瓶你拿不走,因為你并沒有履行你應盡的義務。”
張永信說著從譚素華手里接過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紅色布包。緩緩打開,露出了包在里面的東西,是一張寫著字的紙。
“這就是我之前所說的條件都在這里寫著呢,這上面還有你父母的簽字。”
張瑾根本就不相信,一把上前想要奪過,沒想到有人先他一步。張振義手里拿著信,大聲讀出里面寫的內容。
每讀一句,張瑾的臉色就難看幾分,讀到最后張瑾反而笑了,“沒想到啊,我張瑾居然被自己的父母擺了一道。哈哈~”
笑聲中還夾雜著一些別樣的情緒,環顧四周,好像所有人都在嘲笑她。此時她想到了剛剛跟著張振海外出打拼的時候,那時候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看的她渾身難受,她當時恨不得上前挖掉對方的眼睛。
“瑾丫頭,不是大爺不幫你,你說你也不跟我們說要這東西的原因。如果你是打算拿去賣,那還不如放在振生哪里,最起碼那也是個念想不是。”張永信苦口婆心道。
“您知道什么啊,就在這里摻和,你們又懂什么,我憑什么跟你們說,難道讓你們看我笑話嗎?”張瑾大聲吼道。
“正因為我們不懂,所以你才要告訴我們啊!再說,我們可是你的親人,怎么可能看你笑話呢?”此時譚素華走到張瑾身邊,耐心地勸解道。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劍,直接斬斷了張瑾心中緊繃的那根線;又像是一顆被引爆的炸彈,直接將張瑾心里那一堵銅墻鐵壁毀的一干二凈。
張瑾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還時不時說著:“要死啦~~真的要死啦!”
張振生兄弟四人聽到這些話,以為張瑾還在撒潑,倒是宋雯麗聽出張瑾聲音里面的驚恐。她上前將張瑾攙扶起說:“大姐,你先別哭,倒是跟我們說說什么要死啦。說出來,我們好跟你一起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