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萱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周陽的臉色,語速也放得很慢,可以說是字斟酌句,估計也是怕自己不小心說漏口說了周廣翔的壞話后,惹來周陽和周廣翔二人的不滿。
老話說得好,疏不間親。
她雖是周陽的徒弟,可以說是榮辱一體,但和周陽與周廣翔之間的親密關系相比,終究差了不只一層,當然不敢胡亂說話。
周陽一生經歷何等豐富,豈會看不出劉萱萱的顧忌,他心中感到好笑的同時,面上卻是面不改色的繼續問道:“還有呢?你覺得他品行如何?在你看來和廣泰、廣清等人相比,是否更讓你滿意喜歡?”
劉萱萱聽到他這樣說,心中反而愈發坐實了他是想要調查周廣翔的想法,然后心中就打了退堂鼓,不敢參與到這周家內部的權利傾扎上面來。
是以她故意低著頭做沉思狀,如此過了好一會兒后,方才一臉歉然的抬頭看著周陽說道:“這個……師尊恕罪,徒兒和廣泰道友、廣清道友他們其實并不很熟,不好在這方面發表看法。”
周陽聽到她這話,卻是精神一振,不由含笑看著她問道:“哦,這話的意思是你和廣翔很熟了?”
“不,不是……是,我只是相比于其他幾位道友,和族長他要更熟一些,嗯,就是這樣。”
劉萱萱先是嚇了一跳,搖頭不已,然后又怕自己這樣大的反應引起周陽誤會,又是面色不自然的解釋了幾句,看得周陽心中直笑。
他決定不再逗弄這個快被自己嚇壞的徒弟了,直接笑著攤牌說道:“哈哈哈,看把你嚇的,為師問你這么多,只是想問問你,是否考慮過找一個道侶相伴一生的事情?如果你有這方面的意思,不妨考慮一下廣翔,他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原來他剛才聽到劉萱萱那句“后繼有人”的話后,卻是想到了這句話的另外一層意思,不由動了點鴛鴦譜的心思。
他自己雖然和蕭瑩結為道侶已經近百年,但因為他早就下定決心不成金丹不破元陽之身,兩人其實一直都未曾圓過房,更別說是生育后代了。
而且另一方面來講,就算他結成金丹了,為了兩人將來能夠廝守更長的時間考慮,他多半也會克制住自己,等道侶蕭瑩也結成金丹后再合體雙修。
畢竟對于女修來說,保留精純的元陰之氣,同樣有助于結丹。
但是那樣一來,他們以后生育后代的時間,就又要大大延長許多年了。
并且金丹期修士已經初得大道,受到天道法則限制,想要生育后代可沒有筑基修士和紫府修士那么容易,到底到時候能否留下后代,還是未知之數。
所以現在周廣翔開辟紫府成功后,周陽就起了讓其留下后代的心思。
畢竟高階修士的后代,通常來說擁有靈根的幾率都不會低,而且出現好資質的可能也越高。
最重要的是,周廣翔要是能夠留下一支后人,對于他將來準備實行的一個計劃將有大作用。
當然,這種事情,他也只能提一提,究竟周廣翔愿不愿意冒著道途受損的風險做這種事,還得看其自身意見。
而且劉萱萱這邊,他也只能像現在這樣表現出撮合的意愿,不可能真正強行讓其嫁給周家某個修士的。
是否該考慮找個道侶相伴一生?
劉萱萱聽到周陽的話后,臉上先是露出了一抹害羞之色,然后她還真的就低頭思考起了周陽這個問題。
她心中清楚,周陽說周廣翔老大不小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其實也是在暗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