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璟慈愛地看著韓珂:“說吧,要什么?”
忘憂不知道韓珂要做什么,他鄭重地跪下:“請陛下恩準她自由出入府邸。”
京都看輕女兒家,忘憂自入了柳府出入要么是靠宮里召見,要么是通過密道,確實沒有正大光明出去玩過。
宇文璟突然大笑起來:“原來是此事,這有何難?阿珂,你老實說,要不要朕一并下了旨意讓你也自由出入柳府啊?”
韓珂高呼:“謝陛下隆恩!”
宇文璟再次被他的模樣逗笑,原本晉國的計謀被識破他就龍心大悅,這一下更加喜歡韓珂為人,他就是要尚方寶劍說不定都當場賜給他。
這一來宇文璟更確信韓珂是動真格的了。柳府戒備形同皇宮,不用細想就知道這小子肯定做過東躲西藏進柳府的事兒。
忘憂突然想起王鈺來,她時不時就入柳府看望,也不知道她這作派在京都老頑固那里的風評有多差。
“蘅若公主到——”
突然大殿上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蘅若進來時被容舒扶著面色蒼白,她已換上了寧國服飾,用寧國禮節向宇文璟福身:“陛下萬安。”
宇文璟連忙叫賜座,容舒扶著她坐到一旁。
蘅若經過符北身側沒有一絲目光給予了他,她只覺得心底生寒,他就這樣放棄了她,放棄了自己!
“蘅若公主不好好休養,來這兒做什么?”
面對宇文璟明知故問,蘅若有氣無力地開口:“蘅若聽說符北就是下毒之人,蘅若不信,定要聽他親口說說。”
她的最后幾個字咬字極重,似重拳錘在符北身上。他沒想到她會來,她何必來!裝作糊涂犧牲了他,保全自己不好嗎?!
宇文璟面帶看戲的笑意,還是尊稱符北為“符北使臣”:“符北使臣,你便將來龍去脈告訴蘅若公主。”
符北跪行著轉向蘅若,語氣冷靜地仿佛在描述別人做的事:“罪臣對晉國、對公主不滿已久,臣非但得不到晉升還被打發來寧國,再加上蘅若公主要嫁予七皇子,一時怒意頓生。得不到的便毀掉,所以生了謀害公主的心思。”
蘅若的雙手不由得攥緊扶手,為什么,為什么他要胡編亂造,為什么不能找其他人代替?!
忘憂看著符北,極力在腦海中搜索著此人卻想不起來自己當時有在晉國朝堂上見過他。
不過這理由編的挺好,由愛生恨。人生自古有情癡,但得不到便毀掉的極端例子比比皆是。
“罪臣得到了穿腸毒藥,就想借著寧國的手做這件骯臟事。罪臣知道自己無力以一已之力承擔,恰巧先前北秦向罪臣投來橄欖枝,罪臣便下定決心便與北秦合作。”符北說得鎮定,但他始終不敢直視蘅若的眼睛。
“找人試藥,下毒之事皆是北秦那邊的人操辦,罪臣只是給他們行了方便。原本罪臣打算待蘅若公主死后便自盡隨公主一起去,可蘅若公主……你為什么沒死呢?”符北說著說著躬下身去,韓珂瞇了瞇眼,他仿佛已經瞧見了符北要做什么。
“小心!”韓珂一個箭步沖上前去,符北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刃來還沒來得及刺向蘅若就被韓珂踢飛,那短刃“叮”一聲飛倒在地上。
“護駕!護駕!”崔暕的聲音都在發顫,這銳利之物是怎么被帶上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