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孟星得意般向祁云一望:“那就這般說定了!”
祁云微微蹙眉沒法說什么,既然忘憂說下次再她來,那下次便再好好揍他一頓!從小到大,真是沒見過如此氣人,如此強詞奪理之人!
忘憂與裴松、趙孟星談笑間,忽背后被東西蹭了幾下。她轉過身去,踏雪已親昵地靠過來。
“這匹,乃是千里馬!”趙孟星眼睛一亮,他想摸摸踏雪,可它一個踏步便躲開。趙孟星無奈地收回手,轉而摸了摸后腦勺,“此馬,倒是有靈性得很。”
“不是好馬也送不出手!”
眾人被聲音吸引過去,獨獨忘憂不回首:“我也沒說收下。”
韓珂騎在馬上,風度翩翩間又多了幾分豪氣,叫祁云移不開眼。她猛然意識到自己盯著他太久,連忙移開目光,雙頰微紅。
“該走了。”
又是一聲清冷的聲音,忘憂這才回過頭:“知道了。”
礙于眾人在這兒,宇文淵沒有伸出手,可韓珂將馬鞭一橫攔住忘憂的去路:“回我府上,再聊聊。”
忘憂顰眉,給他使了好幾個眼神卻全然被他忽視。唉,究竟韓珂和宇文淵要相爭到何時,她才不想夾在二人中間。
“此番,是我先與她說好的。”宇文淵攥起忘憂的衣袖,回應得干凈利落,“告辭。”言罷便拉著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全然不顧身后不明所以的眾人。
祁云抱拳告辭,來到韓珂面前時又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她終是沒有再能說什么,轉身跟上早已被拉離的忘憂。
韓珂瞇著眼看著他們漸漸走遠,面色愈發陰沉。宇文淵,好啊,在旁人面前也敢薄他的面子!
“延之,子思,我先走了。”他不悅地撂下一句話,牽起韁繩便向營外奔去。
趙孟星摸了摸下巴,頗有幾分好奇:“為何寒遠與言修對云賀格外與眾不同?你有沒有覺得,他們中間好像有火藥味?”
裴松一手貼在身前,一手貼于身后,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只是淡笑著搖頭:“子思你還未瞧出來嗎。云賀,乃是女子。”
“女子?”趙孟星插腰的手都驚得垂下來,“怎么會……有胡子有喉結,毫無女兒之態!”
裴松拍了拍他的肩:“忘了我三妹嗎?扮男子,她那時可是險些騙過你。你若不是提前認識她,沒準就是被騙了。”
趙孟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裴松這話甚是有理。他一想到裴松的三妹便一晃神,再回過神時裴松已走遠,連忙追上去:“所以你又為何斷定她是女子?”
裴松站定:“她與我們在軍營相見時有何不同?”
趙孟星細細回想了番,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不同啊。”
“她的膚色比來時白了些,領口還有棕色脂粉痕跡。想來,是與言修賽馬汗水暈了脂粉。”
裴松這樣一說,趙孟星細細一想,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可云賀一位女子,為何要假扮男裝?他的思緒又飄忽到祁云身上,若云賀是女子,那祁云呢?他該不會也是女子?那今日,他竟是被女子教訓了?!
“何況,她身量比正常男子矮小許多,連手掌也小一圈。”裴松回憶著,云賀裝得很好,可不是男子終究不是男子,無論如何裝扮都有漏洞。
“言修,乃是當朝右丞相,云賀為女子。那你說,寒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