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酒很貴,但是茍順早就不在意了,因為他已經麻痹了,只是不知道這種麻痹,究竟是來自酒精的作用,還是殘酷的現實。
夜,已經很深了,路上沒有幾個行人。
夏如詩的手搭在茍順的肩膀上,茍順攙扶著她。
茍順不知道夏如詩住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該去那里。
夏如詩迷迷糊糊,嘴里不停的罵著,茍順扶著她艱難的往前走,直到碰見了一家酒店。
茍順把夏如詩放到了床上,想讓她休息一會兒。
可是夏如詩突然坐了起來,脫掉了身上的外套,朝著茍順扔了過去。
“茍順,過來,抱著我。”夏如詩哭笑著說道。
茍順看著她,沒有動。
只見夏如詩依舊笑著,笑的有些癲狂,有些可怕。
“怎么了?不敢?我不是你們的班花嗎?我不是你們全班男生的夢中情人嗎?現在夢中情人就在你面前,你倒是來呀,你個慫貨。”
“你說的對,我是慫貨。”茍順低聲說道。
夏如詩沒有理會茍順,而是繼續說道:“別裝了,你們男人不都一個鳥兒嗎?別他媽說你沒想過,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是個爛人,是個件貨?想不到就連當初班里最被人看不起的人,今天也會看不起我,命運真是神奇啊,哈哈哈哈。”
“我沒有。”
“沒有就過來,抱著我。”
茍順沒有去抱她,而是拿起了桌上的水壺,他想給夏如詩熱點兒水。
水壺里的水在熱著,只見夏如詩有些狂躁的在床上找著什么東西。
“煙呢?我的煙呢?”夏如詩越找越急。
“應該是落在喝酒的地方了吧?”
夏如詩聽罷,把兩只手抱在頭上,搓弄著自己的頭發,顯得有些不安。
“我去給你買。”
幸好前臺就有,茍順把煙交給了夏如詩,她點燃抽了一口后,才算平靜了下來。
水燒開了,茍順倒了一杯,遞到了她的面前。
然而,夏如詩卻一把將水杯撥開,猛的抱住了茍順,把他拉到了床上。
茍順費力的掙開了她的手臂,跑出了酒店,逃到了大街上。
一陣涼風吹了過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酒好像也醒了一些。
他不知道該去那里,繼續一直走著,走到了一個公園里,坐在了一條長椅上。
他看著暮色漸漸褪去,看著太陽露了頭,看著了人們忙碌的身影,看著陽光變得有些刺眼。
沒有困意,也不知饑餓。
直到他感覺刺眼的光線被擋住了,他抬起頭,看見幾個戒察,戒察也在看著他。
“沒錯,就是他。”一個戒察說完后,茍順被按住了,然后他被押上了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