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那人伸出右手,在地板上輕輕的拍了三下。
透明的罩子緩緩的升了起來,幾個西裝男子走到臺上,抬起了茍順的對手。
茍順見狀,有些著急的朝著傅宇森看了一眼,自從第二場比賽后,傅宇森已經對茍順很放心了,所以也不在走廊里等茍順了,而是找了個前排的位置,欣賞茍順的表演。
只見傅宇森從座位上站起來,快步的追上那幾個人,好像在說著什么。
在接受過鮮花和掌聲過后,茍順迫不及待的回答了傅宇森為他安排的休息室。
推開門一看,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傅宇森,另一個就是他剛才的對手。
那對手此時也恢復了一些力氣,見茍順走了進來,連忙站了起來,抱拳行了個禮說道:“我叫權志雄,多謝兄弟剛才的不殺之恩,可是,你真的愿意救救我那不幸的兒子嗎?”
茍順聽罷,點了點頭,說道:“你兒子的治療費需要多少錢?”
只見那人嘆了口氣,說道:“哎,醫生說起碼也要二百萬,我通過打拳已經攢了五十萬,還差一百五十萬。”
聽到一百五十萬這個數字,茍順的腦袋嗡的疼了一下,他很討厭這個數字,不過卻又一次聽到了。
“要是兄弟為難的話,我再想辦法吧。”權志雄有些失望的說道。
茍順聽罷,收回了思緒,把頭轉向傅宇森說道:“我剩下的比賽還有多少錢?”
傅宇森聽罷,想了想說道:“你還剩六場比賽,兩場C級別,每場10萬,三場B級別,每場20萬,一場A級別,40萬。加起來也就是一百二十萬,這還是在全部獲勝的情況下,如果輸了的話,是一分錢也沒有的。”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再替你多打三場比賽,贏了的獎金算是你的,你先給他一百五十萬,讓他去給兒子看病。”茍順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傅宇森聽罷,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有什么不行的,我也不是那種不講情面的人。不過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幫我打的三場比賽,那可是兩場A級別和一場S級別,一場s級別的獎金就是一百萬,這么全贏的話,你可是還要倒虧一百五十萬,你確定你要這么做嗎?”
“我確定,你現在先把錢給了他,讓他給兒子治病去。”茍順不假思索的說道。
傅宇森聽罷,點了點頭,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來一張卡,遞給權志雄,說道:“拿去吧,一個小時之后,我會給一個卡里打一百五十萬。”
權志雄聽罷,猶豫了片刻,接過了卡,忽然“噗通”一下跪倒在茍順面前,感激的說道:“不知道兄弟叫什么名字,等我給兒子治好了病,我一定會拼命賺錢還給你的。”
只見茍順連忙將權志雄扶起來,說道:“權大哥,我的姓名不值一提,還錢的事還是以后再說吧,你快去給你兒子治病。”
“那怎么行呢?我怎么能連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權大哥,你若是再這樣追問,我就不幫你了,你還是快去給兒子看病吧。”
權志雄聽罷,感激的看了戴面具的茍順一眼,深深地鞠了個躬,轉身走出了門去。
回去的路上,茍順若有所思的望著車窗外,沒有說話。
傅宇森見狀,笑著說道:“怎么?你是在怪我?”
茍順沒有理會他。
只見傅宇森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怪我為什么不幫權志雄對不對?不錯,我要幫他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并沒有幫他的義務,他是很慘,可是世界上活的慘不忍睹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都能幫的過來嗎?”
茍順不屑的看了傅宇森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你呀,就是太仁慈了,善良有用嗎?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就是你這樣的爛好人了,記住,心不狠,站不穩,不然縱是你有再厲害的武功,也只能處處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傅宇森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