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分到了一個單人牢房里,這是那些很兇惡的犯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而他現在享受到了。
其實被關在單人牢房可不是一件好事,人是群體動物,坐牢本來就已經很無聊了,如果還要被單獨關起來,而且是一關就關很久,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不過現在楊逸倒是很喜歡單獨占據一個房間,他現在還沒到無聊的時候呢。
楊逸很激動,非常的激動,因為他看到了張勇,現在就等著到放風的時間了,這樣他就有機會和張勇碰頭,然后他進監獄最主要的目的就達到了。
等待的時候倍感煎熬,終于等到了放風的鈴聲響起時,楊逸立刻站到了牢門前。
可算是要熬到頭兒了。
隨著牢門的開啟,楊逸立刻站到了牢房外面,然后他就看見一個個的犯人陸續走出了自己的牢門,站在了門口。
在輕犯的監區,獄警是和囚犯們在一起的,就是說獄警是可以和犯人接觸到的,但是在重犯監區可就不一樣了,犯人和獄警被鐵絲網徹底分隔開,即使獄警就在一米開外遠的地方,但犯人卻是無法接觸到獄警。
在重刑犯的監區,犯人襲擊獄警的事情太多了,多的獄警絕不可能置身于犯人之間,如果一定要和犯人有身體接觸才行,那一定會是至少三四個獄警同時行動,而且其他犯人必須被關進自己的牢房才行。
重犯區是高風險的區域,所以這里的獄警幾乎全都是持槍的,主要用的是橡皮子彈,但要是事態嚴重或者無法控制,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使用真子彈。
出了牢門,楊逸按耐住自己往前走的沖動,他站在了自己的牢房門口,直到獄警下令后,他才開始隨著其他犯人排成一列長隊慢慢往外走去。
楊逸感覺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很不友善,這讓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就是這監獄里所有人都想給他點兒厲害看看。
終于走出了監牢的,到了操場上,犯人們開始三三兩兩的散開,又或者是一大幫人聚在一起。
鵜鶘灣監獄的奇葩之處就在于這里的重刑犯比輕犯多,和其他所有監獄的共同之處就是黑人和黑人一起玩兒,白人和白人一起玩兒,拉丁裔和拉丁裔湊伙兒,至于亞裔,楊逸壓根兒沒看著。
一個黃種人孤零零的站在操場上四處張望,這事兒其實挺危險的。
“嗨,你在看什么?你在看我嗎?你想干什么?”
有四五個黑人聚在一起聊得正開心,但是其中一個黑人看到了楊逸后,無端端的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刻就沖著楊逸喊了起來。
楊逸心里暗罵了一聲神經病,然后隨即移開了視線,但這樣做卻更加惹惱了那個黑人。
“我在問你問題,你聾了嗎?”
那個黑人朝著楊逸就走了過來,但就在這時,楊逸終于發現了他一直尋找的身影。
張勇一個人坐在了條長椅上,他的左側不遠處就是一幫黑人,剛才那些人擋住了楊逸的視線。
楊逸很奇怪,因為張勇占據了只有幫派才能坐的優良位置,對于只有單獨一個人的張勇來說,他占據的位置未免太大了,而且也太好了。
本來不打算太引人注意的,但是楊逸覺得他要再不采取行動,就該再次陷入一場毫無意義的爭端了,這里的人本來就是沒事兒找事兒,有人覺得他好欺負,那么不管他做什么都會有人想要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沒理會氣勢洶洶朝自己走過來的黑人,楊逸撒腿就跑向了楊逸。
看著楊逸突然就跑,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楊逸,就連獄警也端起了槍。